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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参精捧着账册，看着上面的数字，呼吸都变得粗重了起来。

    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这只以往很活泼的乌龟，今天变得有些呆头呆脑的，而且一有点

    人参精：“……”

    这家伙也不知道究竟去哪儿了，连着三天都没回来，那它晚上住哪儿啊？也没听说他有什么朋友……难道是跑回海里去了？

    原末拿着龟粮走到窗台，低头去看盒子里的小乌龟。

    结果人参精一听原末的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过震惊的关系，眼珠子瞪得溜圆不说，下巴上白花花的胡须都快炸开了：“你这小儿！竟然让老夫去贩卖……贩卖自己的洗澡水？岂有此理！你这样和人族的奸商有什么区别？”

    现在的收容所除了地下区域仍旧有同事在值班之外，地上的二层小破楼只剩下了原末一个人在居住。

    打开房门，原末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喂自己的龟丞相。

    这只乌龟如今住在自己的龟盒里，被原末养在窗台上，独自在盒子里爬来爬去。

    人参精一张老脸憋得通红，他心里觉得原末说得其实也有那么一丢丢的道理，然而到底还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忍不住吹胡子瞪眼地说：“可这也……这也太荒唐了些，要是传出去，那我的老脸还要不要了！”

    窗外的天色很快黑了下来，田小鹿也早已经下班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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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参精：“……”

    原末将店铺的账册从他手里拿回来，说：“您放心吧，咱们做的是长久生意，又不是一锤子买卖，我不会故意蒙骗顾客的。”

    “那请问您老是要脸呢？还是要钱呢？”原末将店铺这三天的销售账册摊开到人参精的面前，“三天的时间，我们就赚了这么多钱，光是分到您手里的就有这个数……”他说着比了一个手势。

    “看您老说的，那怎么能叫洗澡水呢？”原末不以为然地说，“人族和妖怪用水净身，洗去秽物，那叫洗澡。可您是什么？天生地养的人参精啊！您从头到脚都是宝，又哪里有什么秽物？泡过人参的水，那能叫洗澡水吗？那明明是参汤。”

    这只绿皮小巴西龟，自从被敖斐拒绝接收之后，就彻底成了原末的个人宠物，名字他也懒得再取，直接就叫它龟丞相。

    但到底还是觉得不好意思，他向原末再三强调说：“不过你得跟那些顾客说好了，这些洗澡……这些参汤的来由一定要交代清楚，让他们自己选择是否购买，可不能蒙骗消费者。”

    原末让人把人参精叫了过来，然后把自己的计划跟对方说了。

    坐在办公室发了半天的呆，下班后，原末无精打采的走回了自己的宿舍。

    ******

    虽然这小乌龟的祖籍是巴西，但是谁也不能保证在敖斐这个龙族的熏陶下，它就一定不会成历史上第一只外国籍的龟丞相了。

    他想了想，又说：“您老心里要实在过意不去，每天泡澡的时候就多泡几个小时呗，那样参汤的药力也能更强一些……对了，您记得泡澡的时候一定要变成人参原形啊，不然用老头儿的形象泡澡，总感觉有点儿那个……”

    解决了店铺爆款货品紧缺的问题之后，原末又将自己的注意力重新集中到了敖斐这边。

    他一脸挣扎的犹豫了许久后，最终还是败在了金钱的力量之下，同意对外出售自己的洗澡……不，参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