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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头，对上了温庭礼正专注地看着自己的视线。

    “对不起，梁哥。”温庭礼抿唇道，抬起胳膊轻轻拍了下梁池的肩膀，当做安慰。

    温庭礼没有挣扎，只是用他那双精致的桃花眼望着梁池，眸中映着对岸灯火，千般柔情却只看

    温庭礼也笑了，听着梁池的往事，就仿佛自己也曾经参与了他的童年一样。

    于是梁池从他辍学后开始讲起。

    一桩桩一件件当年的窘事，梁池当做笑话一样讲出来，他越是不在意地笑，温庭礼越觉得心疼。

    “那后来呢？”温庭礼问道，“让叔叔再给你们做一个不就好了。”

    “什么都可以。”

    他生硬地转移话题。

    在工地干活儿时，和葛庆他们一起租的民房，连卫生间都没有，大小便都是去外面的公用厕所解决的。至于洗澡，夏天就直接在院子里用水管冲凉，冬天就用湿毛巾擦擦完事儿。

    温庭礼挠挠头，露出个傻乎乎的笑容，“那可以给我讲讲你以前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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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庭礼有点失落，他轻轻拽了拽梁池的袖子，低声喊他，“梁哥……梁哥，我……”

    梁池被手上突然传来的凉意惊得回了神，下意识地回握住温庭礼的手，“怎么这么凉，你很冷吗？”

    梁池情急之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别，别说……”

    如果可能的话，他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梁池在往后的日子里，能过得好些。

    梁池却笑了，“我就知道这种情况下，你会说对不起，电视剧里好像都是这么演的。其实没必要的，十几年了，那些痛苦早就过去了。”

    梁池心跳漏了一拍，猛地松开温庭礼的手，不敢再与温庭礼对视，“那个，冷的话，就回去吧。我们也该走了，一会儿该赶不上最后一班地铁了。”

    温庭礼一怔，心头仿佛被针尖儿扎了一下，那些潜藏的对梁池的爱意，被一种名为心疼的情绪包裹着慢慢渗出。

    梁池顿了一下，缓缓道：“没机会了……后来他去世了。”

    “你想听什么？”

    温庭礼不知脑袋里哪根筋短路了，突然就想什么都不管了，他明明喜欢这个人喜欢得要死，为什么不敢说？

    温庭礼左手悄悄往梁池那边一寸一寸地挪动，直到摸到梁池的右手，无声地握了上去。

    在某全球连锁的快餐店做服务员时，老板对卫生要求非常高，有次在沙发底下发现了一块儿还没拇指大的碎纸屑，他就被扣了一星期的工资。

    “再后来，彤彤出生了。哦，彤彤就是我妹妹。”梁池解释了一句，“她会走路，能跑能跳之后，我就把那盏灯笼就交给了她。我那时候十几岁了，也不稀罕这种小孩子东西了。没想到那臭丫头调皮捣蛋，没几天就给弄坏了。”

    这个人，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受了太多苦。

    有一年春节回家，没抢到火车票，同事劝他不如坐飞机回去吧，一年就奢侈这么一次，没关系。他查了下最便宜的凌晨起飞的经济舱机票，七百多。到底还是没舍得，最后坐了一天一夜的大巴回去的。

    “后来每次过年我都提着它出去找同学们玩儿，还跟他们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