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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叔直视着我的眼睛，摇了摇头说：“很可惜。”

    大叔：“？”

    我憋着气的胸膛一下子瘪掉，他又说：“全身骨折，内脏出血，应该是跳下去后就当场死亡了，救护车去也只是走个过场。”

    今天唯一的课程是混专业大课，我早早地到了，却守在阶梯教室门口没进去。上课开始前十分钟，同学们才懒洋洋地陆续出现，认识的打个招呼，不认识的也免不了多看我一眼。我开始后悔为什么没先进去找个位置坐，搞得现在跟迎宾似的。

    “你一个人回家可以吗？要不要叫同学来接你，或者给你父母打个电话？”女警员来回收粉毯子了，我摆了摆手，站起身，感觉仍然有些头重脚轻。

    她室友说姚静从开学起心情就不是很好，打电话回家的时候经常吵架，楼道里都能听见。夜里起来上厕所，还曾听见姚静在哭，估计是和家里人闹什么矛盾了。很快，又有人解释说是姚静家里嫌弃她实习公司offer给应届毕业生的工资太低，希望她毕业之后能直接回老家，不要在留在这里，但姚静不同意。又有人说，姚静毕业实践的申请也不顺利，自从开学后就不太开心，总是独来独往，也不怎么和大家聊天了。捕风捉影的话题很多，但没人知道我是昨天事件唯一的目击者，警局和校方都把这件事隐瞒得很好。

    校园里有人跳楼是大新闻，一早便炸了锅，每一个班级、社团、小组微信群打开来，大家都在讨论这件新鲜事。很快，出事女孩儿的班级姓名就全校皆知了——姚静是一个大四的姑娘，家庭条件虽然一般，但听闻成绩和能力都不错，暑假结束前就已经被实习公司内招，却不料大四才刚开学，就出了这种事。

    我：“我以为你要递给我一张名片？”

    边尧便是我昨天朝郑琰打听到的名字，那个在体育馆外一闪而过的身影，那个从楼顶天台朝下张望的人。

    第2章 夏末蝉亡的棋局 （1-2）

    高个子的人大多有些驼背，他也不例外，边尧看起来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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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警局后，我立刻掏出手机给郑琰发了个信息：今天练习时路过门口的那个人，你班上同学，他叫什么名字？

    作者有话说：

    周五本应是闲散懒惰的快乐日子，今日的学校气氛却不同往常。

    但很快有人说了，姚静自杀这件事也不是无迹可寻。

    我尴尬地摸出手机，和大叔满是裂缝的屏幕叠在一起，扫出一个翻白眼的猫头鹰头像。

    周围几个警察不约而同停下手中的事，抬头看向我，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小同学，晚上回去洗个热水澡，别想太多。”警察大叔说，“有需要的话，和学校心理医生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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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眼皮抽了一下，说：“扫一下微信就行了吧，还名片呢，你是年轻人吗？”

    我点头答应，正要转身出门，忽然停住脚步，问：“请问……那个女孩儿，她被送到医院后怎么样了。”

    “没事没事，我可以的。”我不知是说给谁听。

    他用了“跳下来”这个词，说明警方已经默认这是一起自杀了。我点点头：“知道了，谢谢。”

    又过了一阵子，连上课老师都已经在讲台上摆好阵势，边尧才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