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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蹲下身来，语气相当欠揍：“就这样？你也没什么特别的嘛。”

    鼓面上并不存在的露水晨辉全部腾起，我也被高高抛在空中。失重状态下，相无征已经飞掠至我面前，一边一下击中我的臂弯，剧痛使得我不得不张开手—

    可是已经太晚了。

    “你说什么？”

    相无征踩在我手背上的力道越来越大，硬靴底还坏心地撵了撵，但我就是捏着金蛟剪死不松手。

    我抖开金蛟剪，重新摆出了战斗的架势，相无征冷笑了一声：“愚蠢至极，不知好歹。”

    高帆……这个名字浮现脑海的一刹那，我忽然有了一个隐约的猜想——难不成是因为我第一次和高帆对上后受了伤，所以之后边尧才刻意筛选了不那么危险的任务么？

    说罢，相无征双手打开举在身侧，他肩膀处萦绕出一团灰黑色的烟雾，那烟雾抽成一条细长的丝带，顺着他的臂膀一路游动到他捏着鼓槌的手上。烟雾的前端幻化出龙头的形状，一口咬在鼓棒上便消散了，好似整团烟雾都融了进去，鼓槌上龙的纹印若隐若现。

    他抬起脸来，额头一片通红，阴郁地看着我说：“一个二个都这么不听劝，我不想伤害你们，答应我就此收手，以后不要再管组织的事，我就放你们走。”

    虽然我也这么觉得。

    脑中的边尧再次沉默了——平时战斗的时候，这家伙话多的不行，像个关不掉的游戏教学提示，今天反常的一声不吭，我猜他是真心觉得我对上相无征没有一丝胜算。

    相无征双手高抬，而后两根鼓槌同时落地，撼天动地的一声巨响震彻整个灵域。

    “啊啊啊！”我惨叫起来。

    “你还没伤害我吗？老子肋骨都要被你踢断了！”我怒道。

    但理性的认知是一回事，面对这个家伙，我莫名就是不想轻易认输。

    不过，这就是和能力者对战的现实吗？我连站都站不起来，头痛到根本无法思考，更别提还击。

    我偷偷将金蛟剪分开反握，想要趁相无征不注意回手给他一下，然而他的下一脚便踩在了我的手腕上。

    “金蛟剪不是被我走运拿到的，而是被你先放弃的，渣男去死吧！”我一个打挺直起身来，一个头槌磕在相无征额头上，撞出“bang”的一声巨响。物理性的头痛反倒缓解了一些因鼓声而起的神经痛，相无征捂住额头连连后退，我终于得以喘一口气。

    相无征低声道：“不过是个走狗屎运拿到金蛟剪的死猴子罢了……”

    太阳穴嗡鸣、血液沸腾的感觉又回来了，我心脏跳得又重又快，好像要从我的胸腔破土而出，手脚也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不是走运……”我咬牙切齿道。

    “问你什么组织？”我没好气道。

    我痛到嘴角抽搐，但是仍嘴硬道：“不然嘞？”

    边尧却说：“问他什么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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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边尧大概也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说，“离开，别恋战，回去再说。”

    相无征闭上了嘴，沉默了几秒又说：“边尧，你要眼看着你的小搭档送死吗？”

    不论如何，此刻都不是探究的时机，毕竟这是我第一次面对同为能力者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