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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他们”指的无疑是相无征二人，我回忆起在烈火岩浆的包裹下，他俩几乎是茫然无措地趴在地上毫无动作，原来并不是肉体上受了多大的伤，而是精神被魇住了。我些微后怕地看了翟齐一眼——这种技能比起相无征小打小闹的“催眠”可逆天多了，拿来做心理医生不知是术业专攻还是杀鸡牛刀。

    我觉得他一定看透了我心中脑补他从天上飞过来的事，便蔫头耷脑地不吭声了，低着头抠自己裤子边。这时边尧开口了：“那个是你的灵域？怎么做到的，强行撕开了别人的灵域，并且把自己的灵域覆盖上去。”

    “是因为你的表情太好读了。”翟齐说，“比起这些，你没有什么别的想问我的吗？”

    “那不是我的灵域，只是一个幻象罢了，”翟齐说，“你们每个人看到的场景都不一样，给他们看到的……是不怎么愉快的幻象。”

    边尧死鱼眼叹了口气，接过话头说：“之前也是你吧，在疗养院的时候。我们进入小菲的灵域里试图唤醒他，而你在外面给我们罩了一层幻境的结界，导致护士站那边没能听到病房里机器报警的动静。我出来的时候就发现了，有那么一瞬间世界是颠倒翻转的，而当小菲醒来灵域完全坍塌之时，镜花水月才随之破碎。”

    翟齐从透过蒸氲的水汽看着我，说：“开车。”

    他顿了顿，又说：“但是无视灵域法则，强行从闯入别人灵域的事，我从没见人这么干过。”

    “我今天加班，离开疗养院的时候正巧看见小菲和他哥从出租上下来，我看他穿得奇怪就多问了一句。”翟齐手指头在耳朵边绕了一圈，示意小菲的粉色假发，说：“结果那孩子一看见我就嗷嗷哭了，说你们遇上了坏人。”

    “师兄，您……”

    翟齐坐在餐椅上翘着二郎腿，手里优雅地端着一杯热茶，睫毛被水蒸气熏得湿漉漉的。我心中惴惴地看了边尧一眼，发现他也梗着脖子有些不知所措。

    我看见边尧膝盖动了动，袜子里的脚趾也蜷了起来，却没有说出任何反驳的话，不禁暗自有些好笑——虽然不清楚师兄到底是个什么品种

    “哦……”我点了点头，却发现身旁的边尧居然也一脸恍然——这家伙刚才坐在这和人家什么都没说吗？！

    “真的吗，那你干嘛老偷听我心里的话。”我苦哈哈道。

    “别您啊您的，好好说话。”翟齐开口了。

    “师……师兄，你还在呐……”我讪讪地笑道，翟齐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但我立刻便也老实地坐到沙发上边尧旁边，“您送我们回来的？辛苦师兄了这么大半夜的……”

    “于是你就出来找我们了？疗养院离我们吃饭的地方还好一段距离呢。”我问，“师兄，你……是怎么过来的？”

    “好勒，”我露出狗腿的笑容，“你怎么找到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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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尧无语地斜瞪了我一眼，我委屈道：“干嘛，班上好多女生都想知道的。”

    “那是因为你见识太少了，毕竟还是一条刚成年不久的小蛇。”翟齐笑眯眯道。

    “日常生活中，我并不会用灵域能力来对付普通人。”翟齐说。

    “比如什么……”我呆愣愣地看着他，“师兄有没有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