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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尧神色如常，我怀疑我幻听了。

    我：“什么啊，我就问问是什么，真小气。”

    “你给我喝一口怎么了？你吃我做的饭还少了！”我抬起头怒道，却发现边尧的脸已经来到过近的位置——我的头发几乎要扫到他的下巴，呼吸也全都钻进了他领口里。

    边尧退回去靠着窗台，将杯子凑到嘴边又喝了一口，问：“尝出来什么味儿了吗？”

    边尧的脸被窗外的月光一分为二，一半在明，一半在暗。

    可他又说：“你不亲我亲了。”

    我大脑CPU使用率100%，显卡主板全部烧坏，耳朵里冒出过载的烟，整个世界都被蒸熏得失真扭曲了。我脑子晕晕陶陶，身体飘飘欲仙，呆滞地摇了摇头。

    他鼻子里哼出一声愉悦的短音，再次凑了过来——略微有些湿润的嘴唇含住我的，微凉的鼻尖抵着我脸颊，他低声说：“是茉莉花茶。”

    怎么回事，怎么又变成这样了，我茫然地想——这不就又和上次在公寓里那次一样了吗？我老凑在人家脸上干什么呢我。

    我：“？？？”

    “你到底亲不亲？”

    所幸屋里很暖和。

    “看你一脸呆样。”边尧说。

    “傻x。”漂亮的嘴唇吐出毫不留情又毫无美感的字眼。

    混沌之中，我迷迷糊糊地想——好像真的有茉莉花的香味。

    “再，再骂我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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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尧的嘴唇又一次离开了，一股不舍突然袭上心头，我焦急地看着他远离我的嘴唇，却见那嘴角微微弯了起来。

    我本来没想要喝的，一下子被他给搞叛逆了，手脚并用地趴在飘窗上，非要凑上前去闻看看他杯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边尧抱着杯子往自己怀里塞，一只手还试图挡我，很嫌弃的样子。

    “哦，你生气啊。”他一手放开杯

    边尧看了我一眼，他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又是一条面无表情的冷酷小蛇。我厚着脸皮也蹭到飘窗台上挤着，边尧长腿没地儿搁，只能拿下来光脚踩在地毯上。

    边尧笑起来，拖长音调又说了一次：“傻——x——”

    也不是全然没有美感，我呼吸有些急促地想。

    我错愕地抬起头：“啊？”

    “管你说什么，不给你喝。”边尧说。

    边尧秒答：“不给你喝。”

    上次边尧的“单双眼观察发言”打破了那诡异的气氛，我现在也得快点说些才行。

    他双手仍然抱着水杯，身体却离开靠着的窗台前倾一点，朝右侧偏过头——这样他脸的大半部分都暴露在皎白的月光下了，睫毛和鼻尖投下好看的阴影。

    “你你干嘛骂人。”我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只刚憋出这一个字而已，边尧却开口打断了我。

    我俩默不作声地坐了一会儿，却并没有因为沉默而衍生出任何尴尬，只觉得万籁俱静十分惬意。我闻到一股幽幽的清香味，问：“你喝的什么？”

    他平静地俯视着我，反倒显得我此刻的姿势十分滑稽。我耳朵有些发烫，想要退回去。目光下滑至他嘴唇的时候，却又黏在上面下不来了。

    我嗓子发干地艰难开口：“我……”

    边尧的嘴唇和他冷冰冰的外表截然不同——不但温暖，还异常柔软，和我轻轻相碰后，又停顿了几秒钟，才撤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