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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克沉下脸，交代身后的警员：“叫消防队和救护车来。”

    “怎么了这是？”周克问。

    腾起不好的预感，陈落心头一跳：“不好。”他焦急地对周克说，“他要自杀。”

    陈落回头：“周警官？”

    小姑娘不好意思地低头：“不是我一个人的……”

    电视没有开，客厅亮着一盏台灯，陈落困倦地半眯着眼，他身体很累，脑子却不困，满是张屹躺在酒瓶堆的画面。

    深夜。

    大黑狗坐在陈落身旁，默默地观察身边的一切。它像个初入尘世的孩子，对在面前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抱有极大的好奇心和百分百的学习兴趣。

    陈落对吴珊珊说：“你救了他。”

    陈落伸出手，抱着大狗的

    赵子庆对陈落比了个大拇指。

    “他老婆抱着孩子跳楼？”赵子庆看向陈落，“怎么会这样？”

    一个秋天，四个人，陆续奔向终点，像赶赴聚会般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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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事吧？”吴珊珊担忧地问。

    约五六分钟，消防车开进小区，救护车紧随其后。一队消防兵扛着电锯打开门，周克冲进房间，在卧室找到坐在酒瓶中的张屹，弯腰试探鼻息：“还有呼吸，快。”

    “砰砰砰！”陈落敲门，“有人在家吗？外卖。”

    “这……”陈落怀疑地看向防盗门。

    “不知道。”陈落说，“希望没事。”

    一棵毒草，同样能带走一个人的生命。

    众人七手八脚的把张屹抬到担架上，陈落和赵子庆站在外围，担忧地看着警察们的动作。

    “他媳妇抱着孩子跳楼，他回老家就是处理这事的。”陈落说，“他没出城的话，房子里肯定是他。”

    陈落叹气：“这很复杂。”

    “等张屹醒过来，肯定要好好感谢你。”赵子庆插嘴，“你是个好孩子。”

    “他什么？！”周克问。

    拍打许久，没有人应门，陈落将耳朵贴着门板，没有听到任何声响。

    “额……现在是，对，就他一个人。”陈落说。

    人类脆弱如斯，三四瓶高度白酒就能掐灭一个人的生命。

    周克说：“除非他没走，那他为什么要骗你？”

    “没有了。”周克神色古怪地看向陈落，“你再打一遍。”

    “好，让一下。”周克说，“我们带了个开锁师傅。”

    陈落窝在沙发里，大黑狗趴在他身旁。

    “这是我朋友张屹的房子，他前天回老家，珊珊说他家亮着灯。”陈落说，“我怀疑进小偷了。”

    周克说：“我好像听到了声音。”

    “声音？”陈落挂掉电话，侧耳倾听，“什么？”

    陈落拨通电话，将手机拿得远一些。全员安静只听得到呼吸，即刻响起铃声，从房间里面传出来。

    在开锁师傅努力打开防盗门的时候，陈落给张屹打了个电话，响铃半晌，没人接。

    “陈老板？”警察惊讶地问。

    就在陈落怀疑屋里真的没人的时候，警察来了。

    “他家只有他一个人吗？”周克问。

    “你朋友出行没带手机？”周克问。

    甚至一声怒斥，一句羞辱的话，都能拿走活下去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