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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狗瞥他一眼，转过脑袋，表示毫无兴趣。

    大黑狗猛地回头用鼻尖顶掉陈落的手机，手机在空中转了个圈，陈落手忙脚乱的接住手机：“这个很贵的。”他小心地擦擦手机屏幕，揣回口袋。

    大黑狗不屑地喷出一口白气，脑袋扭到一旁，留给陈落一个后脑勺。

    “啊？”陈落愣愣地看着大狗。

    大狗自暴自弃地摊平自己，四仰八叉地趴下，脑袋放在陈落鞋子上。

    天色半黑，路灯亮起，今天是阴天，乌云密布，阴森森的。云层压得极低，沉沉的让人透不过气。

    “保护我！”张屹迅速躲到陈落身后，“你家豆豆这么聪明，赶紧送它上大学。”

    “没事，你家豆豆挺害羞。”张屹说，“它可能，发//情了。”

    “……你难受？”陈落猜测。

    “我看看。”张屹跟着陈落来到超市，他蹲下，捏起大黑狗的一条前腿，伸出另一只手试图抬起大狗的后腿，被大黑狗踹了个跟头，“哎呦！”

    “豆豆！”陈落扶住张屹，“你没事吧？”

    “豆豆不舒服。”陈落说，“它在店里转来转去，然后趴在地上不动了。”

    大狗蓬松的尾巴狠狠地拍打地面，沉闷的“嘭”一声。

    “考虑送它上学还是考虑绝育？”张屹问。

    陈落抬起头，看向大狗：“你怎么了？”

    “大多数公狗发//情具有打斗倾向，乱尿，攻击性增加，你注意点。”张屹说，“你可以给它找个女朋友，等熬过这阵子去绝育，以后就没有这些麻烦事了。”

    大狗耳朵耷拉下来，背在脑袋后。

    “好吧，不绝育。”陈落妥协，“你喜欢什么品种的女朋友？”

    陈落坐在收银台后，慢悠悠地翻过一页杂志：“你无聊就出去溜达，别把货架带倒了。”

    “什么事？”张屹刚送走一只吃撑了的仓鼠。

    “都考虑！”陈落张开怀抱接住扑向张屹的大黑狗，“陈豆豆，你冷静一点。”

    见张屹离开，大黑狗挣扎着跳出陈落怀里，背对陈落坐在门口，怎么看都像生气了。

    “好吧，我问问张医生。”陈落站起身，走出超市门，拐到隔壁的宠物医院，“张屹，有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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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到绝育，是个公的都不会冷静的。”张屹跑出超市，“我回去避避风头。”

    “我查查，至少是个大型犬。”陈落掏出手机搜索大型犬有哪些品种，“德牧，秋田，大丹，杜宾……”

    陈落伸出手，轻柔地抚摸大狗的脖颈，黑亮的皮毛仿若上好的绸缎，短毛没过陈落的指尖，往下摁能感受到弹性。望着十字路口来来去去的汽车，难得感受到片刻心灵的平静，陈落捏捏大狗厚实柔软的耳尖，恶趣

    气温下降到零度左右，十月底在新疆是初冬的季节，干枯的黄叶打着旋儿飘过台阶。陈落穿着羊绒衫和长外套，外套有个浅灰色的帽兜，衬得他年轻有活力。

    陈落搬个小板凳，坐在大狗身旁，捏捏大狗的尖耳朵，耳朵抖了抖，躲过陈落的手。

    “我会考虑的。”陈落说，他看着大黑狗，“豆豆，坐下。”

    听到“绝育”两个字，大黑狗“呼”地一下站起来，呲牙飞机耳对着张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