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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妖会主动暴露自己的身份。”天狗回答，“灵协是专门管这方面的协会，你们闫队长身边的那个老婆婆和一个和尚就是灵协的人。”

    天狗嘲讽地笑：“还挺贴切。”

    “……”天狗不想说话，他的原型不像祸斗高大壮硕威风凛凛，他是一只长得像柯基的短腿小黑狗。

    “闫队说陈落犯了反人类罪。”尹忠茂说。

    “你也是？”尹忠茂问，“你是什么妖？”

    “我表现出什么样的状态才能让你满意？”尹忠茂反问，“挖个洞躲进去大哭？”

    天狗饶有兴致地看着尹忠茂：“人类啊人类。”

    “天狗，有个成语专门描述我，天狗食月。”天狗骄傲地挺起胸膛，“我，天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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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如果涉及到妖的隐私，对不起。”尹忠茂说，“我理解。”

    “罗主任。”陈落叫住路过大厅的罗胜华，“你好。”感觉到罗胜华的诚恳，陈落态度好了许多，甚至对刚见面时自己无理的表现感到愧疚。

    尹忠茂问：“你的能力是什么？”

    “超乎你想象。”天狗说，“也不是所有的妖都讨厌灵协，有一些妖跟他们关系不错，交换情报消息之类的。妖的种类繁杂，性格多样，以现在的世道，一个种族有十名成员就算大妖世家。多的是我和祸斗这样同系不同种的妖相互扶持。”

    “我查到他是个普通的超市老板。”尹忠茂说，“他干什么了？出口东西给外星人？”

    “想象力挺丰富。”天狗夸赞他，“地球这档子事你也看到了，全球极寒，冻尸，生育率暴跌，你们的政府着急上火地找解决办法。祸斗，就是那个大火球，他是妖，我也是。”

    “所以他们抓你们，是为了拯救人类？”尹忠茂问。

    “你知道丹顶鹤吧？它们全族都是秃子。”天狗沾沾自喜，腿短怎么了，幸好他不是天生秃顶。

    “不是每只妖都长得好看。”天狗说，“青丘狐狸也有秃顶的。”

    “挺好的，我想问，我在

    天狗点头：“差不多，妖身上有很多人类羡慕的特质，比如长寿，或者呼风唤雨的能力。”

    “我见过他们。”尹忠茂背起一捆干树枝朝前走，“他们貌似有很大的权力。”

    “幸运。”天狗说，“祸斗是不祥之兆，我和他一道儿正好相互抵消。”

    尹忠茂耸肩：“哦。”

    “你告诉我这么多信息，不怕我出去就把你卖了吗？”尹忠茂问。

    天狗不屑地暼他一眼：“你想得真简单，你怎么不想想你可能活不到出去，等祸斗出来就把你杀了。”

    “你有原型吗？长什么样？”尹忠茂好奇。

    “陈先生。”罗胜华停住脚步，面带微笑地看向陈落，“住得怎么样？缺什么跟我说。”

    “你不怕？”天狗歪头，黝黑的眼瞳透出纯真且残忍的神色，“你占了陈落的位置，祸斗会砍掉你的四肢，把你放进罐子里做成人彘送给你的新婚妻子。”

    “我们周围，妖很多吗？”尹忠茂问。

    尹忠茂不想了解狐狸怎么秃顶，他低头捡拾树枝，用绳子捆起来。

    妖和人的不同，是妖压根看不起人类，杀人于妖而言是动动手指的活计，没一点儿挑战性。人类会因为碾死一只蚂蚁愧疚吗？不会，妖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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