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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说你恢复得不错。”陈落说，“没有感染也没有溃脓。好好养着，多吃肉蛋奶，估计一个月就差不多了。”

    两人用完早餐，一人顶着一个鹅黄创口贴出门。陈初如今没有陨石加持，穿得和陈落一样厚实，秋衣加毛衣加羽绒服加围巾加帽子，一前一后走出超市坐进车里。

    为了和陈初保持一致，陈落也用创口贴把牙印盖住，然后去厨房做饭。

    “…………！”陈落盯着盒子上印刷

    “我知道。”陈初说，“看看别的。”

    陈落说：“晚安。”

    然后是沉沉的呼吸声。

    陈落擦干净脸，转头，陈初气鼓鼓地站在门口，鼻梁横着一个黄色小熊图案的创口贴，他硬生生把笑意咽下去，绷着脸夸赞：“好看，特别可爱。”

    睡梦中的陈初微微张开嘴巴呼吸，渐渐喘不过气，他发出一声不情愿的哼唧，又软又憨，继而睁开眼睛：“唔……？”

    关灯，一片漆黑，万籁寂静。

    陈落发动汽车缓慢松离合换油门，车辆滑行汇入公路车流，一路畅通无阻驶入医院停车场。陈落停好车，带陈初进入门诊大厅，窗口挂号，上楼检查，做胸透，医生评估并开药，一套流程下来，走出医院已然中午。

    “别的？”陈落被陈初拖进药店，停在其中一排货架，陈初拿起一盒，“这个。”

    陈初没理会他的赞美，走到陈落面前，右手抬起抓住陈落的领口将他拽过来，原样咬在陈落的鼻梁，一模一样的牙印，像一条绶带。

    陈落扭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苦笑道：“这下公平了。”

    盥洗室中响起哗啦啦的水声，被子团动了动，探出一个脑袋，顶着鼻子上滑稽的牙印下床，走到穿衣镜前，苦恼地左照照右照照。这样怎么出门，陈初原地转个圈环视卧室，在窗台上找到一个创口贴，他试图用创口贴盖住鼻梁的牙印，然而……显得更傻了。

    陈初扯过被子盖住脑袋，裹成一个球不理陈落，陈落拍拍被子团：“我去做饭，你赶紧刷牙洗脸，吃完饭我们上医院检查。”

    “药店？”陈落纳闷，“我们在医院拿过药了。”

    陈落凶猛地进攻，柔软的舌头推搡打闹。陈初不服气地伸手去挠陈落的痒痒肉，陈落怕自己挣扎不小心碰到陈初的伤口，松口后退，趁陈初放松警惕，一口咬在陈初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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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初嘟囔一句：“晚安。”

    陈初点头，眉眼弯弯：“好看，特别可爱。”原话奉还。

    “你犯规！”陈初说，他眼瞳湿润鼻子带个牙印的模样没有一丁点威慑力，看得陈落抖肩闷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陈落站起身，踩着拖鞋走出大卧室。

    “嗯。”陈初漫不经心地回应，他的视线停留在不远处的药店，“我们去那看看吧？”

    清晨，陈落醒得早，床头柜的钟表时针指向八点，他腰间环着一条手臂，陈初的下巴挨着陈落的肩膀，姿势别扭地贴在陈老板身上。陈落偏头，鼻梁蹭过陈初的发梢，有点痒，他这辈子的坏心眼儿都用在逗弄陈初身上了，陈落凑近他，唇瓣贴上陈初的，轻轻地舔舐，像吃一颗美味的果冻。

    被子一动不动，假装听不到陈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