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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拉摇头：“他不是一般的好人，他是令人头疼的那一种。”

    “你觉得陈落会答应我们的条件吗？”蒋和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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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以。”陈落说。

    “那你现在为什么不抽了？”陈初问。

    陈落钻进被窝，沉入梦境。陈初拱进他怀里，抱住他的腰，小声嘟哝：“床下会不会

    没听过鬼故事的陈初乐颠颠地坐到陈老板身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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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主任，我和你一起去。”贝拉叫住罗胜华，表情真诚，“我想看看陈落过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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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对夫妻，男的是个厨师……”陈落声音轻缓，悠然中弥漫一丝丝诡谲，颇有耐心地营造氛围

    陈初系好裤带，洗干净手，牵着陈老板走回床边。

    “你觉得陈落能提出什么条件？”蒋和玉问。

    陈落当他童心未泯，一只手托着腮帮子继续看报纸。看完最后一个版面，他拉开手边的抽屉拿出一支笔，视线停在抽屉角落的一颗薄皮核桃上，那是赵子庆以前送来的，个大皮薄，咬一口咀嚼，香味醇厚。

    “……不好说。”贝拉说，“他是个好人。”

    “现在不抽了。”陈落说，他想起住在实验基地时而躁动时而了无生趣的日子，除了担忧陈初，可能还有关于香烟的戒断反应。

    “走吧。”罗胜华指着门口，“那边。”

    陈落困得迷迷糊糊，靠在门框闭着眼睛等陈初解决个人需求。

    清晨，车窗外融化的雪冻住薄薄的一层，透明的冰片像玻璃，反射着清凌的光。

    住在实验基地的三个月，改变了他的一些习惯，他不再抽烟，时常思念昆塔尔，更重要的是，他把陈初的安危深埋心底。他没有一刻不在担心陈初，他想教导陈初像个真正的人类体验喜怒哀乐，又不想让陈初受到伤害。他是陈初的恋人和老师，他总害怕教错陈初，将陈初带入歧途。

    “我可以抽烟吗？”陈初站在陈落身后问，他拍拍手，“我搬完了，仓库门也锁好了。”

    “好人难道不更好预判吗？”蒋和玉说。

    罗胜华沉吟片刻，说：“好，你收拾东西了吗？”

    “因为无聊。”陈落说，“烟是通往快乐和放松的一条捷径。”

    陈落看着他：“你比烟有用。”他转身坐下，随手抽出一本杂志，翻开其中一页，正好是鬼故事，他问，“听故事吗？”

    “你们为什么抽烟？”陈初好奇地问，“烟不好闻，而且很呛。”

    记忆回溯，他想起许多事情，以身祭阵的向钧，帮他拦截抢劫犯的李胜利，时常送他干果的赵子庆，醉酒大喊“人类完了”的吴学易……他身边的人，许许多多的人，永远留在那个冬天，再也回不来了。

    贝拉提起背包：“都在里面。”

    贝拉跟上罗胜华的脚步，两个人一前一后坐进车里，罗胜华坐在副驾驶，后排座位贝拉和蒋和玉并肩落座。

    陈初说：“你以前抽烟的。”

    “什么条件？”贝拉问。

    一瞬间的难过，陈落拿出那个核桃，郑重地摆在身后摆放烟盒的货架的一个空格子里。他怔怔地看着整面墙琳琅满目的香烟，搓搓指尖，自己已经许久没有抽烟了。

    乍一听完鬼故事没觉得有什么，后面越想越可怕。陈初半夜起来上厕所，硬是拉着陈老板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