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篇:十五【小太监床前说话,太子与丞相床幔后交合(剧情/肉(2/5)

    “睡吧,殿下,睡醒了就不疼了。臣在这陪着你。”

    唐棠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口密密麻麻的疼,将杯子放进江尧那只虚握着的那只手中,弯下腰轻轻捧住他的汗津津的脸,清润声音轻缓:

    这是他养大的孩子,他如何能不心疼。

    那书墨香江尧太熟悉了,这两天他就是靠着这些死物上的味道,挨过了一天又一天。

    “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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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委屈兮兮的,叫唐棠心中酸涩,他轻轻放下江尧的脸蛋,出去叫元禄打了盆温水。

    唐棠眼皮一跳,刚要快步走过去,便听床边传来一声物体坠落的轻响,那东西骨碌碌滚过来,撞在唐棠脚边,停下。

    密不透风的大殿内略有些昏暗,连个火盆都没点,冰冷的死水一般压抑,唯有一点粗重的喘息,从那遮得严严实实的床幔中透露出,血腥味儿随着他走进,越来越深重。

    等水来了,他端进殿内,瞧见遮挡起来的床幔隐隐约约露出个缝隙,江尧便从缝隙一瞬不瞬的注视着他,床边的那只手握着酒杯,微微颤抖。

    “殿下,臣在。”

    江尧神志不清,只以为是自己疼的狠了,梦到了他的老师。口腔内的软肉被磨坏,血水被他吞咽下去,喉咙哼出几声破碎的音调。

    唐棠把水盆放在床边,给江尧解开嘴中勒着的绸缎,手帕擦掉他溢出来的血,再用小心剪掉他湿淋淋的衣物,给他擦拭了一遍身体。

    “老师,我好疼啊……”没多久他的声音更小更模糊了,带着彷徨和无措,哀哀恳求:“老师不要躲着我了好不好。尧儿是畜生,是混账,老师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只求别再躲着不见我。”

    江尧呼吸灼热,喉咙发干,密密麻麻的痒从骨头缝里钻出来,宛若蚂蚁啃食血肉,吃光了五脏六腑,急躁压不住的翻涌,他汗津津的脖子绷出一道道骇人的青筋,眼前更是血红一片,手腕和脚腕皮开肉绽,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

    床幔掀开,浓厚的血腥气遮挡不住的涌了出来。只见,江尧穿了一件单衣,手和脚被结实的绸缎牢牢系在四根床柱上,磨得皮开肉绽,鲜血洇透了捆绑的绸缎,流淌过他过于苍白的肌肤。

    直到一双微凉的手,捧起他的脸,淡淡书墨香钻进他的呼吸,他眼前的猩红才褪去了些。

    小江尧长大了,也长高了,他没法像小时候那样将难受的孩子搂入怀中,只得小心的窝进他的怀里,虚枕他肌肉绷紧的胳膊,微冷且手指修长的手手放在他热烫的身体,轻柔声音带着安抚。

    他喉咙哽咽着,眼眶泛着红,可怜兮兮的小声:“求你了……老师。”

    那白玉杯,便是从他被绑住的一只手中,掉落下去的,而这张床上,还布满了唐棠熟悉的东西。

    唐棠停顿了一下,抬起一双微微泛红的眼,对着他笑了笑。

    东宫的物件以白玉最多,这只杯子质地细腻,一看便价值不菲,和他常用的极为相似。

    他脚步停顿,垂下眸,瞧见一只白玉杯子,安安静静的碰到他脚边。

    “老师……”

    清晰的触碰感叫疼痛中的江尧回了回神,他汗湿的身体微微抽搐,布满血丝的眸盯着给他擦拭脚踝血迹的人,干涩的嗓子沙哑:

    他用过的毛笔,写坏的字,换下来的旧衣物,一节料子很旧了的断袖,跑马那天丢了的手帕,和两三个玉佩穗子,那穗子看起来不新,边缘磨出了毛刺,这些东西零零碎碎包裹了江尧。

    俊美脸庞苍白的很,唇瓣干燥的起了皮,脖子上的青筋突出,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执拗的盯着他看,看得唐棠不知有多心疼。

    当然,他也看到了江尧脖颈处那汗湿了的红绳,复杂且心疼的收回了视线,继续给他养大的孩子擦拭着身体,手腕处的相思豆微垂。

    他似乎并未没发现有人进来,猩红眸色充斥着疯狂和暴虐,嘴中也被勒住,低吼压抑在喉咙中,不时溢出粗重的喘息,殿内一个火盆都没点,他却热得汗湿了衣衫,肌肉时不时抽搐。

    这期间,太子不止一次抽搐,俊美面容扭曲,喉咙里溢出野兽般的低吼,他剧烈挣扎挣扎得床柱发颤,皮开肉绽的手腕和脚腕再次溢出了鲜血,丞相紧紧咬着牙关,颤抖着手擦掉那些血。

    江尧却不说话了,只是一直盯着他看,就算身体疼的直抽搐,鼻音不断溢出痛苦闷哼,都没移开视线,仿佛只要少看一眼,他便会和以往一样,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恐大梦一场。

    唐棠抿了抿唇,将杯子捡起来,走到床边,掀开床幔。

    布满血丝的漆黑眼眸逐渐懵懂,静静看着唐棠。汗水落进了他的眼睛里,他缓慢的眨了眨,刺激出些许泪水的眸,溢出几分贪恋。

    江尧不肯睡,他呼吸粗重而急促,老师身上淡淡的书墨香丝丝缕缕地钻进他身体,平复了一些要命的灼热,他含混的小声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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