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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小地噘了噘嘴,要拒绝也不要这么直接啊,我不要面子的吗。
余烬卷起手中的杂志,“你是哪个学校的。”
余烬一边跟他通话一边走去开门,两分钟不到,一个戴着帽子的中年大叔背了个单肩包大步跨上楼。
她停顿一下,“封武你去过吗?很美的一个小地方,我很小的时候去过一次,至今印象深刻。”
蒋烟慢慢将话题引过去,“我以前跟着爸爸去过很多地方,乌镇,大理什么的,还有封武。”
蒋烟看的有点愣,余烬给师傅转了五十块钱,人家乐呵呵走了。
她飞快跑进自己家,拿了钥匙和手机,没多久又跑出来,朝他摇了摇手机,“加一下微信吧,我把钱还给你。”
蒋烟转了五十块红包过去,余烬没收,也没说话。
蒋烟接了,漫无目的胡乱翻了几页,随口问道,“你也喜欢旅游吗?”
蒋烟手指捏着杯子,脑子里疯狂组织语言,“我……跟家里吵架了,也没去学校,我爸爸在这边没有熟人,我就来了。”
“我妹妹在那边。”
他回头。
余烬目光微动,抬眼看向她,还没有开口,电话忽然响,是开锁师傅打来的,说已经到了这栋楼,不知道具体哪个门。
开锁的过程异常简单,简单到蒋烟还没反应过来,那大叔拿着个长条形状,顶端带个拐弯的塑料硬板塞进门缝,上下划几次门就开了,前后不到十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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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时带起一股风,把蒋烟的刘海都给吹飞。
蒋烟又说:“我以前从没来过这一片。”
余烬不在意,“不用了。”
“不缺人。”
“瑞士。”余烬重复一遍,“很美的地方。”
余烬忽然想起,前两天收到余笙寄来的明信片,还问说好去看她,为什么一直没有去。
说完她就后悔了,果然余烬抬起头看她,“是吗,那你怎么找到这的。”
蒋烟说:“我想问一下,你车行缺人吗?打打下手,干点杂活儿什么的。”她声音有些小,“我不能在国内刷我爸的卡,现金又不多了,我想——”
“我在瑞士读大学。”
“这么快。”蒋烟说。
余烬说完转身想走,蒋烟忽然拉住他衣角,“你等我下。”
余烬似乎信了蒋烟那套“离家出走”的言论,或许也是因为事不关己,他不感兴趣所以没有继续追问。
蒋烟抬起头看他,“你也去过吗?”
余烬说还好。
余烬检查了一下门锁,没有被破坏,“这种锁芯款式比较老,有时间可以换个新的,比较安全。”
余烬的妹妹余笙,是他父亲和第二任妻子的女儿,余笙从小体弱多病,两人离婚后,继母带着余笙去了瑞士疗养,一直没回来。
回家后,蒋烟迫不及待点开他的对话框,他微信名字是一个字母Y,蒋烟理所当然理解成余烬的余,头像是把卡通伞,画风明亮,跟他那张整天阴郁的脸实在不搭。
余烬没再说话,掏出手机,两人加了微信,余烬转身,蒋烟再次叫住他,“还有个事。”
余烬看到蒋烟一直盯着他手里的旅游杂志,抬手扔给她。
蒋烟摇头,“要的,已经很麻烦你了。”
他好像对别人的事都不怎么感兴趣,刚刚能问那一句,没准都算破例。
余烬丢下这句话,转身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