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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烟盯着他看，忍不住问：“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找你麻烦？”

    他看着那双小手动来动去，忽然发现右手里侧有道口子，伤口不深，血迹已经干涸。

    余烬有点想笑，一笑肩膀又疼，一晚上阴霾的心情好了大半。

    余烬思索一会，“算了。”

    两人一个站在大门口，一个站在小屋门口，气都没喘匀，同时发现对方。

    蒋烟身上已经脏了，索性盘腿儿往地上一坐，药箱放在自己腿上，帮余烬拿棉签，拧开碘酒瓶，余烬目光落在她手上。

    “我可以帮你啊，总比你自己强。”

    蒋烟急得直掉眼泪，拿出手机要报警，她手依旧在抖，还没有拨出去，外面忽然安静下来。

    余烬说不用，他单手打开药箱，在里面翻找纱布和碘酒。

    余烬动作停下，抬眼看她，“疼？”

    他捏着她手腕拉过来看，“这怎么了。”

    其实还好，但他握着她的手，那句不疼在舌尖绕了几圈，最终被她咽下，她可怜巴巴，“疼。”

    伤口不大，她略皱了下眉便拍拍屁股站起来，一刻也没耽搁，绕到大路往正门跑。

    蒋烟想拒绝，下意识往回缩了缩。

    余烬没抬头，似乎不愿多谈，“以前有些过节。”

    蒋烟不停拍门，但没有人理她，外面依然有打斗的声音，那伙人的叫骂声，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就是没有余烬的声音。

    没有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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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烬松了口气，这才觉得肩膀疼，他下意识动了动左肩，忍不住皱眉。

    余烬踹开小屋的门，把蒋烟推进去，随后在外面把门划上，“别出来。”

    余烬瞥她一眼，把蒋烟手里原本准备给自己用的棉签接过来，先替她处理伤口。

    蒋烟的手很小，细皮嫩肉的，指甲只涂了一层透明的亮油，干干净净。

    她丢下手机，耳朵紧紧贴在门板听声音，叫余烬的名字。

    他还想说话，蒋烟抢先开口，“你要是敢提玻璃钱，我就跟你翻脸。”

    他这样能抗的人都觉得疼，估计伤得不轻。

    他懒得跟那些人掰扯，今天他们没占到什么便宜。他也没有时间，这两天还要出门，而且蒋烟也在这里，闹大了，他们以后可能会盯上蒋烟。

    “咱们报警吗？”

    蒋烟被逼得后退几步，直到身体抵在墙上，退无可退，她吓得抱住头闭上眼睛，余烬毫不犹豫冲过来把蒋烟推向墙角，一手撑着墙壁，一手扣住她后脑，将她的头牢牢护在自己怀里，整个身体挡在她前面，那块砖狠狠砸在他左肩。

    后窗很高，她一屁股摔坐在地上，手摁住一片玻璃碎片，划出了血。

    他指使蒋烟，“去把药箱拿过来。”

    那些人已经不见踪影，大概打不过余烬跑掉了。

    蒋烟小跑过来扶住他，“余烬你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余烬没说话，脚尖把倒了的小凳子勾起来扶正，坐在上面，蒋烟顺势蹲在他身边，“你干嘛把我关起来。”

    “你不给我添乱就不错了。”他目光没离开，语气有些玩味，“不老实在里面待着，还砸我玻璃。”

    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明明知道那些人是故意激他，他应该控制自己情绪的，可崔良问蒋烟时，他心里莫名窜出一股火，压都压不住。

    蒋烟听话地跑进小屋，拿了药箱又颠颠跑回来，“你真的不用去医院吗，会不会伤到骨头，我看你动都不敢动。”

    车行里，是听到小屋玻璃破碎的声音，再次把门踹开进去找蒋烟的余烬。

    慌乱间，蒋烟回头看到沙发后头的窗户，来不及想太多，在架子上随便拿了块铁，砸碎玻璃跳出去。

    紧接着又说，“敢提扣工资，也翻脸。”

    余烬闷哼一声，蒋烟慌了，从他怀里抬起头，紧紧抓住他衣领，“余烬你伤到了吗？”

    余烬偏头看她，“我不关你，你就挨揍了。”

    他不说，蒋烟差点忘了这茬，“玻璃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