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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不说？”

    缓过神儿后，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蒋烟，“你——”

    “不知道怎么说。”

    车站人员嘈杂，余烬进了候车室四处看了一圈，挑了个人最少的角落待着，出行的人大部分心急，有的提前半小时就去检票口排队，余烬没凑热闹，到最后检差不多的时候才慢慢挪到队尾。

    余烬身边的女孩忽然转过头，笑眼弯弯，“晚上好啊，余老板。”

    余烬只回答她后面那个问题，“大概两三天吧，也可能更久。”

    隔一会，“嗯。”

    “去做什么，什么时候回来？”

    蒋烟没再说话。

    她还给余烬，“你要去小西山吗？”

    挂掉电话，蒋烟翻身趴在床上，脑袋歪向窗口，盯着窗帘缝隙透出的月光看了一会，抬手把被子扯过头顶，闷头睡觉。

    小西山是个小县城，离省会的机场很远，也没有直达的动车，只有普通绿皮车，一晚上的卧铺，早上五点到。

    蒋烟翻了个身：我今天确认了，就是他。

    电话那边沉默一会，“那你想怎么样，告诉他了吗？”

    一般卧铺是这样的，没到睡觉的时候，中铺上铺的人不会整天躺在床上，会下来走走，或者坐在对应的下铺。余烬没说什么，在床铺靠外的位置坐了，背包放在身边。

    明天下午五点多的卧铺票。

    江述直接打来电话，“什么意思？”

    不到一分钟，江述回：没，怎么了？

    蒋烟：“我确认了，他就是当年那个救我的人。”

    她翻来覆去折腾到十二点，拿过手机给江述发了一条信息：江述，你睡了吗。

    就算要说，也想挑一个重要的，有纪念意义的日子来说，蒋烟心里默默盘算一些事情，没有注意江述那边说的话，她回过神，“你说什么？”

    蒋烟点头，“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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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烟赶在他说话之前堵住他的嘴，“我觉得，作为一个优秀的员工，我有责任和义务替老板分担所有事，你带着我，我可以帮你跑个腿什么的，万一你找的人又跑了，我还可以跟你分头包抄。”

    江述忍不住吐槽，“你现在满心都是你那救命恩人，还管我说什么。”他没好气重复一遍，“问你还有没有钱，我真是闲的没事跟你操这心。”

    第9章 一张房卡。

    “你怎么确认的？”

    第二天上午余烬先去建材市场弄了两块玻璃把后窗修好，随后一直在车行待到下午三点，拿了早上就带过来的黑色背包直接打车去火车站。

    江述哼了一声，“行，你有工资你了不起，你还有事没事，没事挂了，打游戏呢。”

    蒋烟半边脸压着枕头，一根手指卷着自己的长发，“反正我有办法。”

    余烬走后，蒋烟去洗了澡，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她之前跟江述提过，已经成功混进余烬的车行。

    临走时，余烬想了一下，回头说：“这几天我不在，雷子也不知道哪天回来，你就先别去车行了。”

    “有。”蒋烟得意说，“我现在是有工资的人。”

    蒋烟犹豫一下，“还是找人吗？”

    蒋烟盯着天花板，“还没。”

    没有多久车开了，外面天色渐暗，后来已经看不清飞驰而退的建筑。

    他是下铺，找到自己位置的时候看到有个女孩坐在他床铺靠窗那头，手掌撑着脑袋，歪头看窗外的站台。

    余烬愣在那里，好一会没说话。

    余烬的车厢位置很远，要走很久，最后站台已经没有多少人，他才匆匆迈上车。

    余烬接过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