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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两人一人一瓶水，坐在河边的大石头上休息。

    瑞士那边现在应该是早上五点左右，余笙说：“我睡不着。”

    余烬沉默一会，“不回。”

    蒋烟气的跺脚，“你说我今天是放假来着！”

    “朋友。”

    旁边的小架子上摆了意林故事会之类，还有不少汽车杂志。

    “那给加班费吗？”

    蒋烟点头，语气特别认真，“有啊，你经常不理人，一张脸冷的好像刚刚从冰窖里拿出来，还冒着凉气儿……”

    “很好的朋友吗？”

    老爷爷不清楚余烬的底细，明显带了防备心，余烬耐心解释：“我们是她女儿的朋友，她离开岳城后没了消息，我们来找她。”

    两人道了谢，顺着大爷指引的方向走。

    他电话响，起身走远几步接电话，回头嘱咐蒋烟，“一会吃饭，想想吃什么。”

    蒋烟狠推他一把，“黑心老板，我要举报你。”

    老头上下打量他，“你有什么事？”

    蒋烟立刻笑了，馋猫一样，“谢谢老板。”

    白天的温度已经好了很多，不像早上那样凉爽，蒋烟手里握着瓶身，在手心里滚了几圈，犹豫问：“余烬，这个苏禾是你什么人啊。”

    “嗯，一会吃，”余烬走到护栏边站定，眼前就是清浅的小河，河水看着不深，透着股凉气，“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延河这条路很繁华，应该是这个小镇的中心位置，聚集了不少饭店和小超市，那个报刊亭很好找，在一个丁字路口。

    余烬想了一下，“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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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里传出一道温柔甜软的女孩声音，“哥，你还没吃饭吗？”

    蒋烟回头瞅了眼，小声对余烬说：“这老爷爷真酷。”

    余烬挑了两本汽车和摩托车相关的杂志，问老爷爷多少钱。

    余烬说：“他们家有个女儿叫苏禾，二十五岁左右，前几年一直住在岳城。”

    说是随便走走，其实他目的明确，顺着这条街直奔河边，倒是蒋烟一路东张西望，好像对这里很感兴趣，带了些游山玩水的心情。

    余烬想了一下，“先随便走走吧。”

    亭子一看就有些年头，铁皮包着木头板，有些地方已经生锈，摊位一小半的位置放了几摞报纸，其他都是时尚娱乐杂志，一部公用电话压在上头。

    “嗯，说话爱搭不理人的样子，跟你真像。”

    她吃得很香，好像很饿，“余烬，我们一会去哪？”

    余烬：“酷？”

    见余烬还在看她，蒋烟立刻捂住嘴，“我不说了。”

    老爷子收回目光，抖了一下手里的报纸，“我倒不知谁家女儿叫什么，不过沿着这条河往北走有家双全超市，他们家是姓苏的，你可以碰碰运气。”

    余烬偏头瞅了她一会，“我有吗？”

    余烬拿出钱包，顺手把蒋烟随意翻看的一本娱乐杂志的钱一起付了，“大爷，我想打听一下，咱们镇上有户姓苏的人家，您知道住哪吗？”

    满满登登的书报后头坐着个老爷爷，头发花白，看起来年岁不小，怎么也有七十岁，正戴着一副老花镜看报纸。

    这样闹着，很快找到那家超市，老板说不是，家里亲戚也没人叫苏禾。

    余烬冷酷说不给。

    “没有，就还是老样子，吃了药有时会失眠，”余笙停顿一会，“哥，爸过几天生日，你回去吗？”

    老头儿这才抬了一下头，黑溜溜的眼珠透过镜框上方瞧他，“姓苏的好几家，你问哪家。”

    “是你说今天算出差加班。”

    余烬：“怎么了，又不舒服？”

    老爷子没抬头，“一本十二，两本二十。”

    “晚了。”余烬扭头看前面，“话多一次罚一百，记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