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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多久，那边回过来一句，却不是奶奶的声音，是她那个小魔王弟弟蒋知涵：“姐你接啊，奶睡一觉又醒了，说想你，就一小会儿，快快快，我还打游戏呢。”

    他们买了第二天早上的火车，晚上到岳城。

    蒋知涵在镜头后面晃来晃去。

    蒋知涵晃过镜头，两秒后又退回来，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姐，你在哪呢？”

    下午两人在沿河街逛了逛，买了一些特产准备带回去，蒋烟又买了一斤那个奶白色的小蛋糕，打算在火车上吃。

    他看上一款全球限量的球鞋，国内没有卖，蒋烟答应给他买了寄回来。

    蒋烟巴不得他赶紧消失，弯腰捡掉在地上的充电线，“忘不了，都几点了你还不睡觉，明天不上学了？”

    蒋知涵今年初二，毛小子皮得很，人精一样，他盯着镜头看了一会，眼珠一转，什么都没说。

    蒋烟忙说不用，她挑中一个小兔子图案的糖人儿，“我喜欢这个，”她扭头问余烬，“你要哪个？”

    今天不是约定视频的日子，但奶奶偶尔想孙女了，也不管星期几，就会发来视频，聊不了几句话，只看看她也行。

    余烬拿出钱夹放里二十块，又趁老太太没注意，往一摞零钱底下塞了几百块。

    她放下电话跳起来穿衣服，头发来不及弄，用手随便抓几下，所有灯都打开，把房间弄得很亮，床头和柜子很容易就能看出是国内，她只好把单人沙发推到墙角，坐在沙发上，后头什么都不敢露，只有一整面大白墙。

    余烬：“回家。”

    余烬随手拿了个帆船，“多少钱？”

    晚上洗完澡，蒋烟早早躺在床上，这儿条件一般，没有小夜灯，关了床头灯房间一片漆黑，她开了电视，调出昨晚在余烬房间看的那部电影，重新看了一遍。

    她趴在床上深呼一口气，回想刚刚几分钟，应该没有露馅的地方。

    蒋烟从他怀里出来，下意识啃了一口糖人，难得安静。

    蒋烟没有办法，只得说：“那等一会，我找个安静的地方。”

    蒋烟一手一个，在他前面倒着走，“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现在瑞士那边是下午三点左右，天还没黑。

    不睡觉的时候蒋烟就跟余烬挤在他的下铺，吃东西，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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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方路面不平，蒋烟绊了一下，身子刚晃了晃，余烬便眼疾手快抓住她往自己身边一扯，蒋烟半边身子落进他怀里，紧握糖人儿的手抵在他胸口。

    蒋烟低呼一声，惊魂未定，心跳得很快。

    没有多久，蒋烟以那边有同学在等为由借机挂掉电话。

    快十点的时候，蒋烟昏昏欲睡，手机忽然响，她迷糊着摸到电话，看到屏幕上跳跃着几个字。

    蒋烟摁掉视频，发过去一句语音：“奶奶，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睡觉？”

    没多久小男孩脑袋伸过来“姐，我那球鞋给我寄回来没有？都一个多月了！”

    “你别忘了！”

    余烬话依旧不多，大多都是蒋烟在讲话，他安静坐在那里，偶尔答一句。

    奶奶不会调视频，每次都要找孙子帮忙。

    蒋烟忙把手放下，挪出镜头外，“不小心蹭到了，没事。”

    看到她手上贴的创可贴，奶奶一脸担忧，“手怎么了？”

    回来的路上两人没打车，蒋烟手里拿着小兔子糖人儿看，舍不得吃，余烬把那只帆船也给她。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就收拾好东西踏上回岳城的火车，白天时间比晚上要难熬一些，也不能一整天都睡觉，两人的铺位挨在一起，还是上下铺。

    是奶奶的视频请求。

    蒋烟神经紧绷，“我在学校啊，还能在哪。”

    蒋烟支支吾吾，“过两天，最近忙。”

    其实奶奶也没什么话好讲，跟平常一样，问她有没有按时吃饭，晚上要早些回家。

    奶奶有些责备，“也不注意点。”

    老人家：“两个一共二十。”她示意木板角落的鞋盒，“钱搁那里就行。”

    是该回去了，这里已经没有留下的必要。

    蒋烟一下就精神了。

    她偷偷抬起头看他，余烬也正低头瞧她，过了会他说：“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