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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多久，蒋烟有些困了。

    他又坐回去。

    余烬越过她头顶看向那家店，目光又转回她身上。

    蒋烟抬起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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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烟忽然觉得自己好可怜。

    她怔了怔，反应过来后换成右手。

    一对小情侣坐在斜对面，男孩给女孩剥橘子，喂给她一瓣，女孩撒娇说还要，男孩很有耐心，又喂她几瓣。

    蒋烟抿着唇，“你要送我吗。”

    失去意识前蒋烟想，这个人可千万别把自己推开啊。

    她有点不满似的，“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

    他松开她手腕。

    “你朋友送你？”

    余烬只好坐过来。

    “几点了。”

    她下意识用左手去揉眼睛，余烬眼疾手快摁住她，“做什么。”

    这次没有病房，开药后两人去了输液大厅，冬天了，感冒生病的人不少，大厅几十个位子一半都有人。

    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余烬还是原来的姿势，好像没有动过。

    “换药拔针按这个钮。”小护士说完就走了。

    他们就这样安静待在一起，不说话，也没有玩手机。

    生日那天她心不在焉，蛋糕也没吃几口。

    余烬看了眼她的手背，针管周围有些泛青，大概太细嫩，力道稍微大一些就能留下痕迹，“疼要说出来，不要忍着。”

    她最喜欢巧克力蛋糕。

    余烬没说什么，招手叫雷子过来，交代了一点事情，随后回小屋拿了车钥匙出来。

    他坐她对面。

    蒋烟摇头，“他没有时间，我自己去。”

    座位狭窄，两人的身体挨得很近，只要稍稍一动就能碰到对方。

    她已经低头翻昨天的病历卡了。

    蒋烟松了口气，“再用点力血管都要被戳破。”

    墙上的电视正播放一部动画片，几个小朋友脸上挂着泪珠，嘴里塞着饼干，看得津津有味。

    余烬看过来。

    说完他就往外走，蒋烟挠了挠眼角，乖乖跟在他身后。

    蒋烟一下清醒过来。

    蒋烟动了动左边的胳膊，“你坐过来，你讲话我都听不清。”

    可头顶的药水已经换了第二瓶，打针的左手本来因为药的关系很凉，现在也暖洋洋的，是他把自己大衣的一角扯过来盖在她手背上。

    昨晚睡得太晚，她昏昏沉沉，有些坚持不住，脑袋轻轻靠在他肩上。

    他膝间放着一个方形的小蛋糕盒。

    余烬：“这里不好打车。”

    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快到医院时，路遇红灯，蒋烟望向窗外，路边有家蛋糕店，橱窗里的巧克力水果蛋糕吸引了她的视线。

    护士小姐姐过来给蒋烟扎针，不知她是没经验下手没轻重，还是经验太多没把这细皮嫩肉的小手当回事，上来就用力戳进去，一点都不温柔，疼的蒋烟手一抖，她忍着没有叫出来，但表情明显是难受的。

    不知是被他严肃的表情吓到还是什么，他一过来，小护士的力道就轻了不少。

    余烬腿长，坐姿豪放，蒋烟在他旁边只占据小小的一块地方。

    余烬找了个角落让蒋烟过去，这边相对安静，没有人走来走去。

    余烬起身过来，站在那小护士旁边看着她粘胶带。

    这么多人，怪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