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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立刻小跑着给他拿过来一瓶水，都忘了自己的脚还没完全好。

    过了大概十分钟，他放下手里的工具，起身去卫生间洗手，雷子偏头看他，“烬哥？”

    “水。”

    雷子觉得，一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蒋烟回神，“什么？”

    脑子里不停回想这句话，和她靠过来那个瞬间。

    又鲜又欲。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只是雷子渐渐觉得余烬有些不对劲。

    余烬知道她在看他，没有排斥，没有像以前对别人那样露出不耐烦的表情，看起来好像还很享受她略带崇拜的目光。

    他说过几天，“等我手里的活儿交了就去。”

    可蒋烟那小丫头眼睛都快黏在他身上了，他也没说一个不字，她甚至搬了个小凳子就坐在他旁边，手掌撑着下巴光明正大的看。

    书没拿开，余烬睁开眼睛，长长的睫毛扫在光滑的纸张上，眼前一片灰蒙，只有底部透出一点光。

    “我想要这个。”

    应该会吧。

    蒋烟摇头，“我跟你一起。”

    余烬的习惯，干活时旁边不喜欢有人打扰，更不能吵他，盯着他看。

    他活了二十八年，才碰到这样一个女孩。

    这几个字用在他身上，再合适不过。

    余烬忽然觉得，好像之前一直担心纠结的那些东西，都是浮云，为什么要为还没发生的事放弃人生中的一些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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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劲，不对劲。

    余烬那辆车所需的零件到齐后，他便投入忙碌的工作中，连续两天都很晚回去，雷子也有自己的事情做，只有蒋烟，不用加班还陪他们待在车行，晚上六点多给两人准备吃的。

    如果她没有耐心，什么时候不喜欢他了，跑掉了，他会难过吗。

    “今天到这吧。”余烬把地上的工具往旁边踢两下，清理出一条路。

    蒋烟一直觉得，改车时的余烬最有味道，有时需要调整很低的位置，他会平躺在地上，仰面面对车底，恰到好处的身体线条加上那张略带痞气的脸，和偶尔用力的闷哼声。

    他抬起头，“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蒋烟的目光太直白，余烬瞥她一眼，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他偶尔还抬起头看她一眼。

    有一回她特意回家自己做了两个菜，雷子简直受宠若惊，“这待遇太好了，想不到你做菜这么好吃！”

    余烬顿了一下，“好。”

    纪元生叮嘱，“带着你媳妇。”

    女孩的唇柔软，温热，带一点草莓奶油的味道。

    余烬喝掉一半，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点。

    二十八岁，介于男孩与男人之间最好的年龄，别人有的他有，别人没有的，他也有。

    她又给他盛了一碗饭，他接了。

    余烬没说什么，低头继续弄。

    师父打来电话，问他什么时候过去，余烬打开小屋的门，大厅里只有雷子。

    蒋烟偷偷看余烬，两道都是他爱吃的菜，他吃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