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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知涵看了一眼，“认识啊，我姐的，怎么在你那？”

    他站在机场大厅，不知何去何从，岳城没有直达瑞士的飞机，只能去北京或上海转机，也有可能先飞到其他国家，再转去瑞士。

    他好像要错过她了。

    余烬拿出那把伞给他看，“认识这个吗？”

    他在机场停留许久，直到天黑才回家。

    余烬看着他。

    “她说尤其是你。”

    可能的路线太多，余烬盯着大屏幕上那些亮得晃眼的航班信息，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

    蒋知涵嗨了一声，“能有什么含义，Y嘛，烟的拼音首字母，她们女生不就喜欢弄这些有的没的，我姐还有个印章呢，也是她自己画的这图，没事这里戳一下，那里盖一下，宣誓领土归属权一样。”

    蒋知涵后退一步，“你看我也没用，我姐说如果我跟别人透露她学校，就跟我绝交，一辈子不理我。”

    她伸出手，将手机悬在垃圾桶上方。

    余烬无可辩驳，嗓音很低，“嗯，我惹她生气了。”

    蒋烟却忽然停在一个垃圾桶旁。

    蒋烟的手紧紧攥着她的手机，指尖在开机键上摩挲许久，最终没有按下。

    他又补充，“你也别找江述哥，江述哥也不会告诉你。”

    蒋知涵有些奇怪，“我姐的伞怎么在你那，她落到那边的吗？”

    余烬没等他说完，挂了电话启车去蒋家。

    他指了一个方向，“在那边。”

    他从没见过余烬骑摩托车。

    雷子刚关了车行的门走到路口，就看到骑着摩托车疾驰而过的余烬。

    随之一起消失的，还有幼时萌芽伊始，贯穿她整个少女时代的朦胧初恋。

    “这我奶送她的，她可喜欢，还在伞柄上印图案了。”他指着伞柄那里，“喏，那不是吗。”

    他抬起头，又问了一遍，“她在瑞士哪里。”

    蒋知涵：“我姐不让说。”

    余烬心口微微发紧，“你确定。”

    周叔惊讶喊她：“烟烟？”

    两个多月前，就是在这里，她毫不犹豫将她的登机牌扔进这个垃圾桶。

    余烬指尖在伞柄上碾过，嗓音已经比刚刚低许多，“这图案有什么含义吗。”

    青春大概就是这样吧，有人圆满，有人遗憾，不是所有的爱情都是双向奔赴。

    余烬没有注意到雷子，到家后迅速上楼，取了那把伞折身下楼，一边跨上摩托车一边给蒋知涵打电话，问他在哪。

    蒋知涵斩钉截铁，“就是我姐的。”

    现在好像什么都不一样了，她怔怔望着空气中那片虚无的地方，以后应该也不会再梦到他了吧。

    他惊得张大嘴巴，“烬，烬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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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是第一次给蒋知涵打电话，小男孩有些兴奋，“我在家！大神哥哥你——”

    蒋知涵一脸认真，“对不起了大神哥哥，如果要在你和我姐中间选一个那我还是选我姐，就算你把游戏里所有绝招都教我也没用，我不会背叛我姐的。”

    蒋烟松开手。

    他们约好在别墅外的路口见，蒋知涵看到余烬有些激动，“大神哥哥，你昨天去哪了？我姐找你找不着，都哭了！”

    “我是别人吗。”

    那天，余烬没有找到蒋烟。

    蒋知涵脸色严肃了一些，“我还想问你，你是不是欺负我姐了，她昨晚哭一宿，早上眼睛都肿了。”

    手机掉进垃圾桶。

    他想拿走，抓了个空，余烬把伞收回去，“你姐去哪了，她学校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