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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东又问了一遍，余烬回神，“续，明天给您打过去。”

    余烬能回去，余清山很高兴，精神也好了很多。

    蒋小烟。

    他想让余烬留下住，余烬没有同意，开车回了家。

    她的厨房用品比余烬那边全，余烬常常去那边给自己做饭吃，他水平一般，总是想起蒋烟给他做过的几道菜。

    电话号码后四位那样熟悉，是他拨了两年都没能拨通的数字。

    “都有。”

    “你是来实习还是来旅游？”

    原来已经快两年了。

    敲了几声没有回应，余烬说：“那边没人，你看看地址是不是错了。”

    那时她砸碎了旧花瓶，余烬说要扣她工资，可到了发工资那天，不但没少，还多了。

    他目光停滞一瞬，呼吸也停滞。

    余清山这一年的生日连宴会都没办，只是家里人在一起吃了顿饭。

    工具柜里的工具按大小个摆放，他说这样比较好找，小屋的桌子上时常摆放一束鲜花，花瓶还是蒋烟买的。

    余烬回到岳城后，日子跟以前一样散漫，不怎么接活，只是他的车行还保留着蒋烟在时的一些习惯。

    期间也有女人对余烬感兴趣，听说车行以前招过女孩，也想过来试试，想着离得近一些，时间久了，总能打动他。

    蒋烟问是什么钱，他说是奖金。

    余烬有些恍惚，又要到期了吗。

    生活还在继续。

    他偶尔会去那边打扫一下灰尘，在她的小沙发上发一会呆。

    每次师父让他多出门走走，他总是说没兴趣，还不如在家睡觉。

    余烬走过去，“我看看。”

    那人手里拎着个蛋糕盒子，余烬知道那家店，以前蒋烟很喜欢吃她家的一款慕斯蛋糕。

    号码上方是加粗的黑色字体，清晰印着客人的姓名。

    他的生活很单调，除了家和车行，就只偶尔去师父家和城西的洗车行，几乎没有其他轨迹。

    他拿过小票，视线往下，看到这张订单的联系方式。

    余烬后知后觉，发现原来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不想她去找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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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的车很快驶离机场，消失在暮色中。

    椒盐虾仁，脆皮豆腐，还有冬瓜汤。

    可余烬连看都不看，比以前还要冷漠无情。

    他给那边打电话，更觉得奇怪，“怎么是个空号？”

    挂了电话，他打开家门准备下楼，迎面碰到一个送外卖的男人上了三楼，直接去敲蒋烟的门。

    那人看了一眼，“地址没错啊。”

    转年的秋天，余烬回了趟家。

    他尝试做这几道菜，总是做不出她的味道。

    鬼知道她那个职位有什么奖金，不过是那天听她随口抱怨，刷不了自己的卡，过几天要喝西北风，大概还得去找发小。

    到家时差不多晚上六点多，时间还早，他换了身衣服，准备去车行把手头剩下的一点工作做完，房东打来电话，提醒他过几天蒋烟那边的房子就要到期，问他还要不要续租。

    雷子隐约猜到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闲聊时偶尔也会提起蒋烟，每次听到她的名字，余烬就会沉寂许久，时间长了，雷子就不敢提了。

    蒋烟的房子一年租期期满后，余烬又续交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