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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点开蒋烟的界面，最后一条是昨晚他的一句晚安。

    这种千年的铁树也开了花，余烬没有心情为好兄弟高兴，反倒很担忧自己。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潘在已经走了五年。

    “跟烬哥喝酒呢。”

    酒喝到后面，桌上电话的声音此起彼伏。

    哥几个纷纷接受审查，报告行踪，“马上完事，很快到家。”

    旁边一哥们笑说：“一报还一报，大概以前伤了太多女人的心，这不自己也得尝尝这滋味。”他转头看余烬，“要不要我们帮你？比如劫一下，你英雄救美什么的。”

    那天余烬去了城西洗车场，洗车场去年换了新招牌，门脸大了，也新增了不少项目，生意比以前好很多。

    他对电话这头的余烬说：“在北京，回去找你。”

    余烬低头握着自己安静的手机，心里一阵空。

    这一晚他没回家，在洗车场这边睡了。

    说完这句便挂掉电话，余烬听着话筒里的忙音，有些意外，这个时间家里有女人，罗曜又不是那种随便的男人，那么只有一个解释，就是罗曜谈恋爱了。

    余烬杯子一摔，“走了。”

    罗曜那边很安静，隐约有女人在说话，声音小小的，很温柔。

    罗曜说没事，让他不用担心。

    大森知道余烬最近在追一女人，还是个小姑娘，他有些恨铁不成钢，“烬哥，不是我说你，那么个小丫头就把你拿住了，你以前那威风劲儿哪去了，在会所那会儿多少女人投怀送抱你看都不看，这小丫头到底好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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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烬指尖碾着杯沿，透明的小烧在杯中微微晃动，酒香清冽甘醇。

    等了好一会都没有回复，他锁了屏，把手机扔回兜里。

    大森赶紧摁住他，“我们错了。”他指着桌子，“赶紧的电话都扔那，静音，谁也不许碰。”

    自从那年他跨上摩托追去机场找蒋烟，突破了那层心理障碍，他再也没梦见过潘在，没有梦到过从空中坠落，也没有再执着于寻找苏禾。

    “来吧，借酒浇愁愁更愁，哥几个陪你一起愁。”大森给余烬倒酒，“你尝尝这个，前阵子我们去看在哥，多买了几瓶，在哥生前最爱喝这个。”

    这之后一连两天，蒋烟都没有消息，余烬隐隐觉得有些不对，直接给蒋知涵打了电话，“你姐最近在做什么，她已经几天没理我了。”

    蒋知涵声音贼溜溜，像是怕被谁发现，“我姐生病啦。”

    他指腹在蒋烟的头像上摩挲一会，指尖轻动，发了几个字：烟烟，在做什么？

    罗曜轻声回应，“马上。”

    余烬弹了一下杯子，“少扯那些歪门邪道。”

    那个小丫头不知道还要考虑多久，别下次聚会，人家都是成双成对，只有他一个人。

    她现在也许已经在某个地方开始了自己的新生活，他没必要非要找到她，让她想起以前那些不太愉快的往事。

    酒桌上，余烬闷闷地一个人喝了好几杯。

    电话那边有呼呼的风声，蒋知涵好像已经跑到外面，“别提了，我姐前天跟我爸大吵了一架，太吓人了，从没吵这么凶过，我都不敢说话。”

    他的愧疚，也只能藏在心底。

    余烬皱眉，“怎么病了，严重吗？”

    “宝贝再等一会。”

    余烬放了心，问他现在在北京还是岳城，想约他出来坐坐。

    这帮兄弟也已经走了正路，不再是人见人怕的混混，很快都会成家立业，安稳生活。

    哥几个陆续谈恋爱，有了女朋友，还有一个马上就要结婚，大森笑说，一步晚，步步晚，烬哥再不找老婆，过两年没准会有几个小崽抱着他的大腿要糖吃。

    “没事，我没喝多少，嗯，不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