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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烬说：“你来车行，我还你。”

    她咬着唇不说话。

    蒋烟轻咳一声，兴师问罪一样，“你说话不算。”

    她蹂.躏了小熊一会，随后拿起电话，调出余烬的电话号码，备注跟微信里一样，余点火。

    “对。”

    “你干嘛拿我东西，还我。”

    她走去小屋，推开门，看到坐在沙发上，翘着腿翻阅杂志的余烬。

    余烬静静望着她，过了会，他朝她伸出手，“烟烟，过来。”

    以前没注意，它眼睛里还有一颗小心心。

    蒋烟把狗熊抱到床上跟她面对面坐着，盘起腿，掐着它毛茸茸的脸蛋，“谁让你偷偷来看我了。”

    蒋烟不动，他就一直伸着手。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蒋烟愤愤挂掉电话，随便从衣柜里翻出一套衣服换上，打车去车行。

    蒋烟看向那幅画，是画册的第一页，那年地震，十八岁的余烬。

    蒋烟：“你是不是拿了我的画本。”

    片刻后，蒋烟慢慢磨蹭到他身边，还没等说话，余烬便扯住她的手臂往前一拽，她下意识单膝抵在沙发上保持平衡，双手撑在他肩头，差点掉进他怀里，她有些着急，“你干嘛！”

    两人互相看了一下。

    他翻过画册，将正在看的那一页展示给蒋烟，“告诉我，这是谁。”

    好像什么都没有变过。

    “他不让说啊，那时候你都睡了，他说让你好好休息，他看你一眼就走。”

    她想站起来，余烬没有给她机会，搂紧她的腰扣在自己身上，两人身体紧紧相贴。

    蒋烟目光落在那个工具架上，里面的工具依旧是她以前摆放的顺序。

    她犹豫许久，还是拨过去。

    那场初雪后，气温骤降，好像一下从秋天变成冬天，连个过渡都没有，外面吹着干冷的风，走在路上直刮脸，蒋烟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穿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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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烟站在门口不肯进去，“快点还我，无赖，随便拿人东西。”

    “说好不找我的。”

    她揪着小熊耳朵，“我不去，你送过来。”

    他笑的很坏，“你不来我就没办法了。”

    “也不怕被我爸发现。”

    他似乎看的很认真，听到声音抬起头，目光在蒋烟单薄的衣服上扫过，眉头微微蹙了蹙，“生着病，穿这么少。”

    余烬目光一直没离开她，“不急。”

    他没有辩解，好像早猜到她要这样说，“嗯。”

    他注视她的眼睛，“是你吗？烟烟。”

    几天没怎么出门，对外面的天气变化不太了解，人家都穿厚实的羽绒衣，只有她穿了件相对单薄的毛呢大衣。

    她将大衣领子竖起来，遮住半边脸，从出租车上下来。

    蒋烟刚要说话，忽然发现他手里拿着的不是杂志，是她的画册。

    车行门脸跟以前一模一样，没什么变化，大厅里没有人，有只不知道哪里来的小花猫懒懒洋洋趴在会客沙发上，见了蒋烟连叫都没叫一声，转了个方向继续睡。

    电话只响一声那边就接起来，好像一直在等一样。

    他无赖的时候，真的很欠揍。

    她一个人在床上坐了一会，窗台上那只棕色的大狗熊瞪着眼睛盯着她看。

    画中少年的肩头还有他的纹身，特征明显，无从抵赖。

    蒋烟有些愣神儿，蒋知涵后来说什么她也没有听到，只说知道了便挂掉电话。

    余烬低低的嗓音传过来，“烟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