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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过奶奶房间时，她轻推开门往里看了眼，老太太侧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在休息。

    蒋烟很沮丧，“余烬，我觉得我很没用，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一点忙都帮不上，还总是惹他生气。”

    蒋烟看着他离开才转身进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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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时，蒋彦峰回来了，蒋知涵在学校上晚自习，不在家吃，餐桌上只有祖孙三人。

    她们没见过面，但常常通电话，像网友一样，偶尔交流厨房心得，研究给两边的老人做什么晚餐。

    蒋烟点头，“你到家告诉我。”

    “嗯，去吧。”

    “先生不在家，但说晚上会回来吃饭。”

    蒋彦峰接过来，“吃了吗。”

    有人给蒋彦峰打来电话，蒋烟一阵紧张，紧紧盯着他。

    她话音落下，老太太和蒋彦峰同时看向她。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蒋彦峰应了一声，“拿进来吧。”

    蒋彦峰抬眼看她，“怎么，买错了？”

    蒋知涵还没放学，奶奶应该在楼上休息，一楼只有餐厅有声音，阿姨在操作台那边不知道在研究什么菜式，她的电话放在一旁公放，里面传出陈姨的声音。

    没有多久，他的生活秘书进了大厅，手里拎着一袋纸质包装袋，“蒋董。”

    自从两人互相学了酱菜和蛋糕，就成了好朋友。

    蒋彦峰注意到她的目光，抬头看过来，“怎么了。”

    蒋烟没有打扰她，悄声离开。

    蒋烟原地站了一会，转身回房。

    他把人送到蒋家别墅门口，轻搂了她一下，“有事别着急，先给我打电话。”

    蒋烟将脑袋深深埋进他怀里。

    她很久没有这样认真看他，发现除了鬓边的几根白发，他眼角也长了一些皱纹。

    师父和奶奶常常吃到同一种菜，都是她们两个聊天聊出来的，什么东西对老人家好，什么东西好久没做过，一个说了，另一个就要去买。

    蒋烟跟阿姨打照顾，阿姨神情并没异样，还在笑，“烟烟回来了，冰箱有水果，自己去拿。”

    说完他便继续吃饭，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可蒋烟却望着那两包酥饼，眼睛泛酸。

    第二天一早余烬便退了房，带着蒋烟坐最早一班车回岳城。

    而且，以蒋彦峰的性格，恐怕也不会甘愿屈居人下。

    秘书走后，蒋彦峰打开纸袋看了一眼，先拿出一包无糖糕点递给老太太，随后将里面剩下的两包放到蒋烟面前，“前阵子你说爱吃的那家酥饼，小陈办事路过，我让他带了两包回来。”

    蒋烟低下头，扒着碗里的饭，“没事。”

    一旁的床头柜上，还有上回住院时，余烬给她带过来的风筝模型。

    蒋彦峰像平日一样，吃饭的时候话很少，蒋烟坐在对面，盯着他的脸看。

    她很喜欢，一直摆在床头柜上。

    秘书点头，“吃过了，没什么事我先回公司，”他看了蒋烟一眼，声音小了些：“明天需要的资料已经整理好，早上就能用。”

    “知道了，弄完早点下班，去吧。”

    蒋烟点头，“我爸呢。”

    她印象中年轻英俊的爸爸，也有了皱纹。

    她知道余烬在安慰她，蒋家这么大的摊子，放眼整个岳城也没有几个人能吞下，他就算有些人脉，也不见得能帮上忙。

    蒋烟摇头，拿出一块咬在嘴里，“没买错，谢谢爸爸。”

    余烬轻拍她的背，温柔哄她，“别担心，真有什么事，不是还有我吗，有我在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