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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凑过去吻她的唇，“好险，是不是？”

    蒋烟低下头，声音很小，“对不起，是我拖累你。”

    他毫不犹豫：“我更喜欢你。”

    过了会，余烬低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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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烟很难受，“是为了我吗？”

    她眼泪一颗接一颗，停不下来。

    蒋烟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已经初春，天气依旧很冷，风将她的头发吹乱。

    他好不容易从人群中脱身，走到她身边。

    他认真看她：“我只是希望你能有个安稳的家。”

    余烬什么都没问，示意司机停车。

    一路上，蒋烟的情绪都不怎么高，并没有因为未来的一段时间内余家会不遗余力帮助蒋家渡过难关而感到高兴。

    余烬绕过来蹲在她面前，握住她的手，“怎么了？”

    余烬盯着她眼睛，“我是余烬，你男朋友。”

    “你说过你喜欢自由。”

    他的大衣还披在她身上，牵着她的手，两人沿着江边慢慢走。

    余烬斜斜靠着一旁的架子，歪着头看了她一会，“想问什么，问吧。”

    宴会结束后，余烬送蒋烟回家。

    “我偶尔会想，如果当年我没救过你，那年你就不会来到车行，我们大概也不会有机会相爱。”

    话音落下，两人都没了声音。

    蒋烟坐在他的车里，蒋家的司机跟在后面。

    路过江边时，她忽然说：“我想下去走走。”

    他把蒋烟的头轻轻按在怀里，嗓音低缓，“烟烟，你知道吗，我曾无比憎恶，无比排斥有目的的商业婚姻，我母亲深受其害，我也是，可我现在忽然觉得，如果对方是你，也没那么难以接受，我甚至很兴奋，隐隐期待，我们结婚后的生活。”

    他牵住她的手，低头看她：“生气了。”

    她太知道，对余烬来说，失去自由，活在别人的视线中，意味着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蒋烟端着奶油蛋糕的手动了动，“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他控住她的头，让她面对自己，“烟烟，知道这辈子我做的最对的一件事是什么吗，是我在十八岁那年，从废墟中救出你。”

    “我们跟别人不一样，我们有爱，我们一定不会重蹈覆辙，不会是我父母那样的结局，我们会很幸福，很幸福。”

    余烬被众人簇拥，不知什么时候身边没了蒋烟，他在场内环视一圈，看到她站在角落的一张自助餐桌旁，在吃一块蛋糕。

    蒋烟眼泪汪汪看着他，过了会，很认真地点了头。

    蒋烟走到一块大石头旁坐下，看着平静的江面发呆。

    余烬微微低了头，捧住她的脸，一遍又一遍擦掉她的泪珠，“不哭了，不喜欢你哭。”

    那些因着蒋家最近的事看轻她的人，再没敢说一句话。

    蒋烟眼睛湿了，一颗晶莹的泪珠掉下来，砸在余烬的手背上，“可我不想让你过你不喜欢的生活。”

    他捏紧她手腕，“我心里的家，是我们两个的家。”

    余烬没有说话。

    蒋烟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他换了一身皮，眼神还跟以前一模一样，看她的时候，永远是卸下面具与防备的状态，放松且温柔，跟别人都不一样。

    他笑的有些无奈，“我只是回家而已，又不是去捡垃圾，怎么能叫拖累。”

    蒋烟心里隐隐有种感觉，但并不敢确定，“那现在为什么要回去。”

    她觉得他熟悉又陌生，“你是余家的儿子。”

    这句话，带给蒋烟极大的震撼。

    他靠近她，将人半拢进怀里，声音很低，“烟烟，我不是故意瞒你，只是我跟父亲的关系并不好，我很早就离开那个家，已经在外二十年，那里对我来说并不是家，是桎梏，是牢笼，我从没想过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