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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你信不信，此事真的与我无关，”秦思狂抓着岑乐的手贴在自己心口，诚恳道，“再说了，我这不是赔你了吗？”

    “赔我，就这？”

    话虽如此，可动静依然不小。罢了，先生的事，哪里轮得到他插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房里没点灯，岑乐双手枕在脑后，闭目养神。忽然，原本靠在他胸前的人动了动，一只手摸到了他的脖子、下颌、耳垂。

    他刚要拉开门，外面传来岑乐的声音。

    “是我。没什么事，你睡吧。”

    伴随着雨滴声，门板、木板，还有其他各种奇奇怪怪的声音，俞毅渐渐进入了梦乡。

    “一个月不见，先生就不认得秦某了？”

    岑乐嗤笑：“天下谁人敢教训你？韩九是你养父，颜芷晴是你小姨，说不定哪天整个江南都会尽在你掌握中。你不难为我就不错了。如今我连个青楼都上不了，恐怕也是拜你所赐吧？”

    “什么人？”

    岑乐板起脸，他是那种会被色相迷了眼的人吗？

    色相迷人眼，于是他愈加生气了——生自己的气。

    蹭来蹭去，两人都生出了些别样的心思。

    “在下扬州人氏，颜行。”

    楼下的俞毅在睡梦中好像被什么动静唤醒，迷迷糊糊中，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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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去年夏天里的一个晚上库房被毁的事，俞毅赶忙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出去看看。

    这话叫岑乐一呆。他二人都是年纪不大，但混迹江湖多年的老油条了，说句老于世故也不为过。情情爱爱的事，他们白天晚上都纠缠过多次，可两两相望嘴上探讨这个，还是头一遭。

    他笑笑，俯下身从背后搂住岑乐，磨蹭着他。

    秦思狂一愣，只听岑乐气鼓鼓地说道：“我还没气完。”

    岑乐冷笑一声，上身一动坐了起来，两人就此贴在一起。

    岑乐气结，自己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今夜真得教训教训他。

    岑乐没睁眼，他将贴在自己身上的人推了下去，翻了个身背对他。

    岑乐仰躺着，身上大部分地方都如同他的脸色一般平静。只听坐在自己身上的人道：“是秦某对不起你。我叫你一句‘先生’，你来教训教训我好不好？”

    俞毅洗完澡，本来已准备睡觉，忽然听到外边有动静。

    很不幸，他是。

    “我只认得集贤楼的玉公子秦思狂，不认得凤鸣院的少东家。”

    “那二十年前你是谁？”

    江南的妓院，多多少少都有颜芷晴几分关系。她要是真下了什么命令，岑乐以后最多也就能听听曲、摸摸手了。

    黑暗中，秦思狂看不见岑乐黑了几分的脸色，但是能从他的动作感受到怒气。

    幸亏下着雨，雨水打在地上、伞上的声音盖过了岑乐的心跳声。

    “嗯……”秦思狂将手按回岑乐胸口，“那先生摸着自己的良心说，我可曾骗过你？”

    “你眼前的就是秦思狂呀，只是二十年前他有另外一个名字罢了。”

    “敢问阁下是？”

    “哟，方才还兴致奇高，一眨眼就跟我置气了？先生怎么气性这么大，你要是气坏了身体，我罪过可就大了。”

    玉公子不挣扎，也不推拒，反正什么都顺着岑乐的意。他主动亲了亲眼前人气得发抖的嘴唇，柔声道：“你喜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