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拾. 叫主人(2/2)

    想叫我主人吗？天穹裂开，耀眼的圣光里传来了神祇的声音。

    乔梓馨的眼泪断了线一样淌了下来。

    他不准乔梓馨称他主人，还因此赏过她一顿巴掌。

    所以，乔梓馨抬头，凝视着肖黯，泪花里是他背后耀眼的光晕。

    而如果回到那个他是肖黯她是乔梓馨的世界，那么就连这片刻的安全感也将会被剥夺。

    乔梓馨小时候，就在无意中发现，自己特别喜欢把手插进米缸里的感觉，那种密不透风的包围感压迫感，让她觉得格外心安。

    她回答，带着十足的坚决，我确定，先生。

    而只有主人的脚边，才是信任的角落，安全的港湾，是让小猫放心地收回爪子，枕着肉垫，呼噜呼噜睡得香甜的小窝。

    所以，她还没有找到可以安歇的脚边啊，她还是那只流浪的小猫啊，只不过在先生这里借到了片刻的安全感。

    肖黯用虎口托住乔梓馨的下颌，由上而下地俯视着她，看她泪眼婆娑，看她粉唇轻启，看她轻轻地喊他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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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的世界光怪陆离，外面的世界也危险丛生，每一只流浪的小猫都练就了一副尖牙厉爪，才能捕猎谋食，才能反抗敌人，才能安身立命。

    小猫张大了嘴巴，傻掉了一样，做不出回答。

    是的，他只是先生，那是肖黯唯一允给她的称呼，是进入游戏角色的名片。

    肖黯眸底，渐渐蕴起了深色，先生履行的只是惩戒，是教导你犯了错误要付出代价。主人要做的，是全面的调教，包括你的一切，你的身体，你的内心。你不能违抗主人任何的命令，不管喜不喜欢，也不管有无道理。你所要做的只有一样：proud   to   be   mine   and   mine   only.

    他把乔梓馨的心思洞察得明明白白：这些眼泪背后的伤感，与挨打受痛时的生理性泪水，完全不一样。

    肖黯想，也许是时候考虑收养一只流浪小猫了。

    所以，你准备好了吗？

    流进嘴里的泪水忽然不再咸苦，乔梓馨使劲点头，想！

    而现在，她的口鼻触着肖黯掌心的纹路，竟然有了和儿时那种几乎一样的感觉。

    下巴被捏住，力道在加重，回答。

    没有哭泣的声音，只是泪珠连绵地滚落，无声地滚落，打在肖黯手上，是温热的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