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枕眠(2/2)

    白狐没想到话题突然转到这个问题上。她沉默了片刻。

    姜子牙侧躺着看她，眼里带着笑。

    白狐眼珠子转了一圈，抓起他的手轻轻咬了一口。

    他仔细地挑好骨头，把鱼肉喂给她吃了些。

    "后来，我爱上了大王。或许我也爱上了那里的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毕竟从前我只是只野狐狸，从未见过王宫的富丽堂皇。更没有一个男人视我为珍宝，甘愿为了我与天下为敌。说到底，我也只是这世俗世界里的一部分，容易动心，容易被迷惑，容易陷进去无法自拔。"

    白狐犹豫了一会儿:"你要不要睡到这里来？"

    "啊，你还记得啊？"

    见他又靠着石壁坐下，白狐问他:"你每晚都坐在那里睡觉吗？"

    姜子牙笑了。

    "可能一切都是天意吧。那一日我终于可以幻化成人形。原本想着从此尽情游历人间，却在那一晚遇到了苏妲己。她不想进宫侍奉大王，竟然想自缢。我想着如若我代她进宫，她便不用去死，就顶替她进了宫。"

    姜子牙笑了。眼前这个女人虽然长着妖艳动人的脸，时常说出来的话却又像天真烂漫的孩子。这种反差有时候让他觉得白狐说到底也只是只小狐狸，只是长了一张魅惑的脸和诱人的身体。

    "我刚刚在梦里梦到烤鱼，没想到是真的。"

    "好看就要多让世人多见识呀！"

    姜子牙没有再说什么，他只是伸手轻柔地给她擦干了眼角的泪水。

    姜子牙没有骗她，果然她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回来了。

    姜子牙其实疑惑这个问题很久了。他不明白为什么这只修行千年的狐妖非要进宫去。如果不是这段孽缘，或许她不会有如今的遭遇。

    她看到外面天色已黑，才发现自己睡了这么久。

    "就算你有别的意思，以你现在的伤势，也是不可能做什么。"

    "没错。"

    "你可小瞧了我狐妖。就算我身上带伤，有些事我还是做得了的！"

    "姜子牙，你笑着的时候真好看。你应该多笑一笑。"

    "倒也不是。"

    她拍了拍自己石床外侧的空位。

    她看了看眼前的青年，继续说。

    "不会不舒服吗？"

    白狐脸上有些发烫。

    "这是什么道理？"

    白狐又一次看入了迷。

    "被咬出血了，想忘记也难。"

    说着姜子牙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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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没有动作，她又补充道:"你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看你坐着睡觉，很辛苦的样子。"

    "你的身体还在恢复中，会更容易瞌睡。这倒也没什么不好的。"

    "说起来，你为什么要进宫呢？因为喜欢帝辛吗？"

    姜子牙没有拒绝，在摇曳的火光中起身到了她的石床上。

    "你们狐族怎么跟犬类一样，这么爱咬人呢？那日在地牢也是如此。"

    "所以当初你是因为这个才选择进宫的吗？"

    "我竟然睡了大半天？"

    "这里至少可以躺着，而且有被子，比较舒服些。"

    "哦？你还能做什么？"

    "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