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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戴维？小宙？还是那个中日杂种雅刀？

    “你很害怕。”语速缓慢且冷淡，果真是小宙。“你的心跳得很快。”

    谨言的哥哥。

    他又想起那晚发生的事。小宙冷酷的对他说：“我是苏谨言的哥哥，他为了你而死，如今你却苟且偷生，为了命不耻於以肉体交换。可耻，可悲，可憎。”

    小宙的立场很模糊，既不站在自己这边，也不支持雅刀。没人猜得透他要做什麽。

    赤裸的背脊紧贴於冰冷的钢板上，好像躺在千万根冰刀上。

    “知道什麽叫奴隶吗？”小宙问。

    小宙自说自答：“奴隶就是动物，不是人，只知道服从，以主人为中心，崇拜主人的生殖器与身体，主人的生殖器是你唯一的生存目的，作为李昂的你，将会慢慢消失在这个世界，以一种新的角色重生。”

    “不要怕，不要屈服。你是人，虽然身体屈服了，但是心理绝对不可倒下。”

    胸膛忽然一凉，那人将手覆盖了过来。

    “你是人，所以你不会倒下。要忍住，忍耐到最後一刻，不可违背你对那人的承诺。”

    “因为是人，人是高级动物，是可以控制自己的思想的。”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突然响起轻微的脚步声。

    虽然早就做好了接受屈辱的准备，可事到临头，他仍然控制不了浑身的战栗，在黑暗世界里，因为即将到来的无法预测的羞辱而感到恐惧万分。

    那人朝他走过来，来到他跟前停下，静默不语。

    李昂觉得自己现在的姿势就像解剖桌上的青蛙，只能大张四肢等著实验者举刀切开他的肉体，浸入福尔马林。

    他微微挺著腰，想合拢双腿，却怎麽也做不到。想发出声音，被口球堵住的嘴巴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

    是谁？

    口中也被塞了口球，唾液不断地分泌，无法吞咽，只能顺著唇角往外流溢，不一会，便弄得下颚处湿嗒嗒一片。

    李昂屏住呼吸。

    有人来了。

    他四肢大开，分别由钢环束缚著，高高吊起来，呈“大”字形，将身体毫不保留的呈现在众人面前。

    “只有动物才会任人操纵。”

    李昂的心狂跳起来。

    这样想著，似乎有了效果。他渐渐地平静下来。

    李昂无法开口。

    在此之前，李昂并不知道谨言还有个哥哥，只知道他同自己一样是中国人，是父亲派给自己的仆人，甘愿为自己而死的恋人。

    他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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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心里一遍遍告诫著自己，不可屈服，必须要守住自己唯一的东西。

    调教间内很静，无人说话，只能听见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难怪第一次见面就有难以言语的熟悉感。

    他会做什麽呢？

    李昂绷紧了身体，猜不到他接下来要做什麽，也不敢猜。视线被眼罩阻住，触觉却异常灵敏起来。他感到小宙的手沿著他的胸膛往下滑，一直停落在他的小腹处。

    小宙。

    像躺在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是戴维麽？不不，戴维身上有股烟草大麻味，雅刀没这麽安静，那应该是小宙。

    不能动，不能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