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15.月色）(2/2)

    来人看了她一会儿，慢慢伸出了手，给她捻了捻被子。

    我去下洗手间。趁着他们聊性高，连月笑了笑，喝了两口汤，放下了筷子。

    男人摇摇头，笑了起来，没谱的事。也就自己家里说笑罢了。现在说这些，到底都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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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很久。

    出了小厅，连月叹了一口气。

    首先要有一个能放下躺椅的房子，还要有一个能看见月亮的地方。更要有抬头欣赏月光的时间和心情这一切不是平凡，是很多人求而不得的奢侈。

    不用。习惯的，好吃。她笑。

    上次那个炒牛肉，你还吃的惯吗？

    注意安全，小心别滑倒了。季念端着酒杯，侧头看她。

    她一动不动。

    她拉开了门，一股暖气袭来，和屋内蔓出的暖气糅合在一起，又有了宜人的温度。

    女人拉了拉裙子，走了出去，慢慢躺在了躺椅上，又扯上旁边的薄被盖上了腰身和腿。躺椅上的温度慢慢上来，她透过玻璃，看向天上的月。

    洗手间，是真的要去的。从洗手间出来，连月没有再回去。

    越来越近，直到身边，呼吸平静。

    哪里那么轻巧？

    然后躺椅的垫子下陷，是有人轻轻坐在了她的腿边，似乎是在看她的脸。

    叫她来吃晚饭，其实话题也并不在她身上。几兄弟又慢慢的一边喝酒一边聊天，鹿血酒一人喝了一杯，又换成喻阳上次从京城带过来的酒。

    桌上的其他两人都沉默了，似乎都在等着他们说话，男人看着她，又笑着说，你要是不习惯，我再安排人去给你找找。

    男人的视线在她脸上顿了片刻，又挪开了。

    月朗星疏。

    这平凡的一刻，却又注定毫不平凡。

    屋里有脚步声过来了。

    似乎是不想再说这个问题，他看了一眼对面低眉顺眼的女人，温声道，连月你怎么不吃东西？食欲不好？

    他的手慢慢往下，轻轻抚摸过她的肩膀，又掠过她的胸，在她鼓起的肚子上停留了片刻最后又往下，落在了她的小腿上。

    她闭着眼，呼吸均匀，状若熟睡。

    一个冬季的绒布躺椅，安静的躺在廊台上。

    她已经十分幸运。三十五岁快来到的时候，还能够抬头望月。

    张了张嘴，连月想说谢谢，可是话到了嘴边，到底还是忍住了。

    好。她笑了笑，看着季念，没有看他。

    对面那个男人的目光，也在她身上。

    我喝汤，连月笑了笑，眼神和他轻轻一触，又躲开了，她看着翻腾的汤水，轻声说，我没等你们你们过来的时候，我都自己先吃过了。

    女人身子微侧，躺在躺椅上，闭上眼睛假寐的时候想。

    出了洗手间右转，她看见了被玻璃封起来的屋檐廊台下的那一片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