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18.独居）(2/2)

    这又是哪里？你怎么穿成这样？你背后是什么？桌子？女人在屏幕里晃着脑袋东看西看，有些疑惑的样子，这是哪里？这里怎么看起来这么小旁边又堆的什么？

    母命不可违。

    连月爬起来去捡手机，那边的女人还在说着话，她的声音在手机里传来，咦连月，你现在是在哪里了？这里不是家里吧？这是哪里？你带着然然出去了？

    床上的小奶娃突然一下子哭了起来，哭的猛烈。

    然然你欺负妹妹没有？你现在是哥哥啦，可不能欺负妹妹哦！

    我

    哇哇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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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挂断了。

    啊啊啊！

    连月你把宁宁也抱出去了？

    连月吸了一口气，又对着镜子照了照。她今天一天没有出门，都在收拾没有化妆，看起来蓬头垢面的。重新绑了头发，她又抹了下口红。等她拨了视频过去的时候，那边似乎已经等了很久似的，马上接通了起来。

    连月坐在地板上，看着啊啊啊大叫的儿子，抿嘴不语。

    我挂了啊连月，妈咪又笑，你马上给我拨视频过来，我看看孙子。

    连月跪坐在地板上，看了看这逼仄的小房子。稳了稳心神，她捡起了地上的手机。

    女人甜甜蜜蜜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想奶奶没有？奶奶十多天没有看见然然了

    你看看这是什么？

    这次小家伙也看见了手机里的女人，似乎是认出人来，他一把抓起了母亲手里的手机就往嘴里塞。

    连月捡起了手机，又不敢挂视频，让摄像头对准了自己的脸，她勉强笑了起来，我是出来玩

    哎呀！

    奶奶又给然然买了小玩具，

    开着摄像头的手机滑过了一个抛物线，滑到了客厅，发出了一声脆响。

    我

    啪！

    女人的声音传来，奶奶给你买了小老鼠，给妹妹买了小老虎

    连月吸了一口气，又接过了手机。

    宝贝然然

    电话里的女人又在喊她。

    哇～哇～哇～

    不行不行，这个不能吃！

    然然想奶奶没有？奶奶也很想然然

    连月已经把摄像头对准了地上的爬爬怪就连四周的家具摆设，一概都没有入镜。

    连月压低了声音，作势要打他的小手手，又去和他抢。

    宁宁户口本的事，你也看见了吧？妈咪说，也不知道阳阳给你们解释没有。他说啊，给宁宁推迟几天，算她属虎。这样也好些，

    哎呀然然你在调皮吗？你不想和奶奶说话呀

    被妈咪轻轻的打了一巴掌，小家伙生气的大叫了起来，拿着手机猛地一摔！

    被妈妈打了小手手，这下大的个也嚎了起来。

    让我看看孙子。女人又笑，然然越来越可爱了，还会和奶奶打电话了，奶奶都舍不得乖孙孙了然然啊，那边你那两个二伯和三伯，可一点用都没有。都三十好几了

    妈？

    啊啊啊！

    啊啊啊！这边的小家伙答应得很大声。

    连月走了几步，又急匆匆的跑过去，一下子拉开了正往小奶娃脸上呼扇巴掌的儿子，又顺手重重的打了一下他的手，然然你别打妹妹！

    屏幕上只有地板，和地板上的小家伙。

    嗯。那个人的信息就那么突如其来，出现在了话筒里，连月心里一跳，抿了抿嘴，妈咪又笑了起来，我还有几天才回来，月月你把摄像头打开

    连月？连月？

    那边的女人絮絮叨叨，宁宁身子弱，大属相好带些。而且她还扯着恒恒的事，日子隔得远些，也免得以后被人翻旧账乱联想

    手机里女人还在笑，这是然然的小老鼠，这是妹妹的小老虎

    哎呀！

    额，连月看了看四周，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那边的女人也听见了大娃小娃的哭声，也急了起来，宁宁才刚满月，你不能乱抱出去的呀。这里就你一个人？你怎么了？佣人呢？念念呢？

    连月抿了抿嘴，顺从的打开了外放，又把手机递向了儿子。电话里女人的声音温柔又甜美，这边的小家伙说不了几个词，只是拿着手机啊啊啊的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