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28.一个趔趄)(1/2)

    春(28.一个趔趄)

    28.

    春花在卧室里静静的绽放。

    外套脱掉了,裤子却是没脱。眉目英俊的男人合衣躺在床上,身下压着钩花锦被。他抬头静静的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然后他坐了起来。

    默了几秒,又躺下去了。

    连月。

    他咬着牙,只觉得心里钝痛。他不爱连月了。显而易见。

    但是同样显而易见的,儿子是他的。Angus是家里财产的唯一继承人,她没有权力带走。

    这冷清,是那么的迫人。哪怕开着暖气他也觉得全身冰凉。沉着脸,男人又一次坐了起来。似乎下定了决心,他终于站了起来,拿起旁边的外套,出去了。

    Thomas,他一边走一边拿着手机,酒意又有些上头,但是他还是竭力维护住了声音的冷静,准备车子,我要去状元苑。

    不爱是不爱了,但是话要和她说清楚。

    做这个决定并不难,一边穿着外套一边下楼的时候,男人心里竟然还有一丝轻松和雀跃。似乎是因为这个问题在心里压了太久,现在也终于到了解决的那一刻。

    他不爱了,但是要把儿子带回来。在他们决定结婚的时候父亲已经给Angus做过亲子鉴定了,Angus就是他的亲生儿子没有错。

    是他的儿子。

    一个人带两个孩子已经有几天了,连月也渐渐摸清了孩子们的规律。宁宁身小娇弱像只奶猫,每隔三个小时就要喂一道奶。一般她九点睡觉,十二点,三点和六点还会各醒来一次。但是总的来说小家伙还算好带,一般她吃完了奶,睁着眼睛东看西看还会张开小嘴啊喔几声。连月抱着她在屋里走一走,给她说说话唱唱歌,不过半个小时,她就又睡过去了。

    Angus更是好带了,一岁多的宝贝,晚上倒是喝道奶就睡了偶尔尿床。就是白天调皮得慌,精力充沛,这个小房子似乎不够他玩,一个没看住就要四处搞破坏。

    截止目前,杯子已经被他砸碎了两个,碗也砸了一个,花瓶里的花扯得支离破碎,沙发被他抠出了一个洞,还站在沙发边尿了两次高级感的设计已经破坏了一半了。甚至连月有天吃着午餐,保姆还要在洗手间里解决他的三急之中的某一急。

    养儿方知父母恩。

    也许是妈咪交代过了,这两天保姆倒是早上八点半准时过来,下午六点喂完孩子再回去。连月没有给她这边的钥匙保姆也不敢敲门打扰她睡觉,只在门口等着。第一天连月开门发现了她站在门边,还吓了一跳。

    有人接把手倒是好些,连月从不矫情。她想着或许她以后真的该请个保姆。只是她一直不知道保姆工资是多少钱一个月看了几次埋头做事不吭声的保姆,连月犹豫了几次,还是没有问出口。

    季家的保姆佣人都是高薪,恐怕她也请不起。

    某天夜里,保姆离开后,还有人打了电话过来。来电显示上的名字让她犹豫了几秒。接了起来,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问候了一下她。又说想看宁宁。又说他现在忙走不开,过几天来看孩子要是她想去那边梅园

    我不去的。她低声说。

    拿着电话,连月这才发现又自己心跳如鼓,后背僵硬。他的声音温和,就在耳边,就仿佛他说话的气流从耳垂拂过。她不想去想为什么他要打这个电话,她却在收拾东西的时候神使鬼差的把那个小金虎带了出来或许是是想着这来自于某个神秘的家族,就想电视上一样,以后宁宁长大了需要了,她可以拿着信物,去找这个未来不知道会坐到第几层的男人办点事。电话里他的话就像一直以来那样,温和又宁静,却总是又让人觉得带着某种让人惧怕的力量又和他身上的温暖混在一起,让她恐惧又贪恋。正好电视还开着,电视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播上了新闻,屏幕上闪光灯爆闪,有个熟悉的男人穿着中山装,身边随从和群众环绕,他的嘴角难得的勾出了一点点的慈祥的微笑。

    少年强则种花强,

    电视里的男人站在群众和少年们中间,背后是公园。他旁边带着红领巾小姑娘吐着舌头,围观群众里传来了某个无聊人士高兴的大喊,喻-席我们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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