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动作，侵蚀底线，自欺欺人(2/2)

    他将湿透的底裤拂到地上，坐在床边，两条细瘦的胳膊抱住膝盖，埋着头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他胡乱抓起床头的水杯，拼尽全力地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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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先生搞得他天天身上软软的没力气，大脑稀里糊涂。他不敢想这些举动代表着什么，只想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蒋先生制造的温柔沙地里，做一个快乐的、被蒋先生捧在手心的小傻子。

    委屈夹杂着起床气，和一种微妙的、他平时难以察觉但此刻格外清晰的恨意，挨挨挤挤地积聚在心里，形成一股冲动的愤怒郁郁之气，在胸口横冲直撞，叫嚣着要发泄出来。

    但俞柳还是在某天早晨，从一场他已经记不清的纷乱梦境中醒来时，小小的崩溃了。

    这天的语文课上，老师划出了一个词——“自欺欺人”。

    俞柳瞅着蒋青松，珍珠大的泪滴几乎一刻不停的从脸上滚过，他轻声问道：

    蒋先生对他还是那么好，不，是比以前还要好。但蒋先生不像以前那么注意距离了，从前蒋先生只会摸摸他的头，拍拍他的肩……

    他咬着下唇，竭力想忽略喷涌上眼眶和鼻尖的酸意，低头默默脱下自己在梦中无知无觉的，被体液湿透了的内裤。

    俞柳知道，他通红的脸和颤抖得几乎拿不稳勺子的手，一定全被蒋先生看进眼里，这让他觉得羞耻又难堪。

    蒋青松见好就收，饶是还想捏捏俞柳的小手，欣赏一会儿这朵娇粉的玫瑰羞成艳红色的小模样，他还是起身离开了小孩的视线，给了人家一丝喘息的空间。

    窗外的阳光照在他脸上，他第一次觉得这光刺得他几乎睁不开眼。

    俞柳无暇去想其他事情，他大脑一片空茫，耳中只有一些空旷嗡嗡的回响，全身的力气似乎都消失了。

    水杯直接砸在门上，发出一声巨响。

    “这个词很简单，大家应该都明白，‘自欺’‘欺人’，在这里就不多做解释了，我们来看下一个……”

    俞柳面无表情，长长的睫毛颤了颤，跟着看向屏幕上的新内容。

    不过……男人低笑了声，小手真的很好摸。小玫瑰的手极软，掌心和指肚上嫩嘟嘟的肉，捏起来像奶猫爪子上的肉垫，捏得他心里也像被小猫爪轻轻挠过一样，酥酥麻麻的直痒痒。

    小孩偷偷抬起眼，带点委屈和埋怨的瞪了男人一眼。

    俞柳接下来的生活简直水深火热。

    现在蒋先生经常挨得他很近很近，时不时还会抱抱他，搂搂他；蒋先生的眼睛也比以前更深邃，星海一样的眼瞳含笑注视着他的时候，他的大脑就像被倒进一锅浆糊一样，迷迷糊糊，说起话来像个小结巴；蒋先生陪自己出门的次数也大大增加，但每次出门都要像牵小宝宝一样拉着他的手，人多的时候还会揽着他的肩膀，他半个身子都会陷进蒋先生怀里……

    “嗯……”小孩声音低如蚊呐，尾音还带着些湿漉漉的震颤。

    “呯！”

    俞柳这顿饭简直吃得食不知味，蒋先生深沉又温柔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他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脸上的热度越来越高，一直烫到身上。

    小朋友脸红的简直要晕过去，蒋青松侧开身子，一只手依然霸道地放在小玫瑰圆润的肩头，半揽着明显大脑宕机的蓓蕾走到餐厅坐定。

    “蒋先生，你为什么这么坏啊？”

    乖了快十七年的孩子终于发泄了一次，不痛不痒的砸了个杯子，对他来说却是极大的叛逆之举。

    无论如何，他喜欢这样的日子，希望这样的日子能永远持续下去，不要有任何根源上的改变。

    蒋青松冲进门的时候，俞柳只是微微侧过头看着他，一张小脸水洗一样湿乎乎的，通红的眼眶里是黑黝黝的清澈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