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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周晟言路过的时候，老太太递给他了一张纸，周晟言接过纸，没有任何停顿的继续走着。

    然后她忐忑的等着他的回答，希望他不要拒绝。

    “可以。”陈暮觉得自己的心脏恢复了跳动，笑着对他说，“下周见。”

    “好。”

    “下周？”他停了下来，似乎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才说，“周四可以吗？”

    还没到开业时间，所以本该是人声鼎沸热热闹闹的场所，现在显得空荡荡的。

    他们两个的关系，还没有熟悉到可以没什么事就随随便便的打电话吧，陈暮想。

    退出微信页面，陈暮翻出了周晟言的短信页面，他还是没有回复她，陈暮纠结了半天，还是并没有把电话打出去。

    她打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座并扣上安全带，车开始慢慢的向着情人港的方向开去。

    情人港又叫达令港，和悉尼歌剧院一样，是悉尼的地标之一，也是重要的商业中心。

    老五，程非淮。

    周晟言颔首，眼里晦暗不明，“回来了就行。”

    “blue

    只有几个人年龄看上去有些大的人，在这里拭擦着吧台的玻璃杯和地上的酒污，而一个染着银色头发，脖子上都是纹身，带着张扬不羁的少年气的男子走了上来，对着周晟言用中文喊了声，“言哥。”

    在便利店收银的时候，陈暮倒是又看到了周晟言，他照旧拿了个打火机，陈暮说，“周晟屿，周五的时候多亏你了。”

    周四那天下午是有课的，but   whatever。

    下午陈暮穿着一件红棕色的毛衣和有些笨重的靴子，站在学校门口等待着，很快，那辆熟悉的灰色车停到了她的面前。

    昨晚上陈暮给周晟言发短信，“去情人港怎么样。”

    街的尽头，绕过几条不明显的巷子，通过两扇有人守着的暗门，就到了地下赌场。

    陈暮发了个咧嘴笑的表情。

    约会

    “想好去哪里吃了？”周晟言问。

    走过涂鸦街再绕过几个狭窄的小巷，又到了另一条路，路边有几家卖杂货的店，路人能看见的玻璃柜台上，爬满了灰的金银古玩散乱的摆放着，而门口的广告也用的不知道是哪国语言，字体弯弯扭扭的印在已经有些卷角的白纸上，似乎丝毫不在意有没有人踏进去。

    在他要离开之前，陈暮深呼吸一下，然后说把在心里打了无数次草稿的话说了出口，“我来这里之后你帮了我好多忙，我想请你吃顿饭，你下周什么时候有时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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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头发的老太太看样子已经七八十岁了，应该是亚洲人，但看肤色比中国人黑一些，打扮得整整洁洁，擦着口红，还系着条丝巾，坐在门口拿着放大镜看着报纸。

    出了便利店，便是一整条涂鸦街，那些鲜艳的色彩和散落的墨点构成了光陆怪离的图案，和今天黑压压的天空格外的相配。

    可能是氛围的问题，陈暮今天有些不太好意思看向周晟言，额头轻轻的靠在车窗上，因为外面有些寒冷，里面开着暖气，所以车窗上起了些水雾，又凝聚成水珠因为重力滑落下来。

    “小事。”他说。

    他永远惜字如金。

    “他们没敢对我怎么样。”程非淮说，“不然以后生意的都怕是做不了了。”

    今天陈暮也穿着粉红色的卫衣，显得整个人都粉粉嫩嫩，再加上眼睛又大又水灵，笑起来弯弯的，仿佛是从什么青春杂志里走出来的姑娘，连带着周晟言都都勾了勾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