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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世纪了，你谈得是恋爱，又不是婚姻…”

    给林晓送画时，施越叫了专车司机，三幅画的重量，男人拎着也吃力。

    施越摇摇头，“他又不是来真的。”

    施越捂着脸摇头，“我又碰到他了。”她扯下盖住画板的画布。

    她一直未睡着，半夜时，微微睁眼去摸手机翻看，微信上的通讯录那有一个小红点。

    还真是一只癞皮狗。

    电话里的姜箬还是一如既往的询问施越的近况如何，言之了了又提到了吴齐。

    那上面的男人，白衫黑裤，他们本无交集，却各自织布相交的网。

    施越的微信号和大部分人一样，名字的缩写和阿拉伯数字组成，让人一眼就能看穿年龄。

    施越翻了身，含笑入了梦境，至于微信验证消息，她直接删了。

    这姑娘原来比他小了三岁，还是挺嫩的。

    点开一看，她轻轻笑了。

    她谈得只是一场恋爱罢了。

    秦甄的话，如雷鸣耳，为什么她要执着七年？待内心的真实想法逐渐明了之时，施越才发现，这个世上，有些酸甜苦辣总要自己先尝才知滋味，她一直渴望的爱情，像古板教科书上所说得那样坚贞不渝，不离不叛。

    秦甄脑回路清奇，讶问，“你怀孕了？”

    施越刚洗好澡，头发啪嗒滴着水，吸水毛巾擦了一遍又一遍，也不见得干的多快。

    施越点头，望着油画里的程毅。

    “这个月你们哪天回来呀？”

    姜箬的电话拨来时，施越正好最后一次拒绝了霍易阳，她是真的不想给他什么错觉，当即断了他的念头才是真。

    程毅在这天的下午从霍易阳那得到了施越的微信，当时霍易阳正在同施越聊天，他路过时看了一眼，心底乐哉，霍易阳吃瘪约不到人，就点进她朋友圈回味，这一回味，程毅就瞄到了施越的微信号。

    “妈妈，我这个月很忙，等国庆回去吧。”

    施越从头到尾跟她说了一遍，秦甄听得摇头晃脑，撑着下巴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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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行吧，国庆也好，在家还能待些日子。”姜箬又寒暄叮嘱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香港那个男人？”秦甄这会又惊了。

    施越走到一幅画前，上次程毅送她回来时，一进门她就看到了这幅回眸的油画，回忆倒流，潮水翻滚，她当初只是抱着画画得态度完成了它，后来却像成了一桩证据，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她和程毅之间的荒诞。

    “我就说怎么这么眼熟，夜店那个也是他？”

    “甄甄，我完了。”

    “宝贝越，你这跨海炮打得行啊，百发百中，偌大的北京城，你跟他这孽缘就是天有意注定的，别觉得完了，跟他处一处呗。”

    程毅的微信头像，背景是灰色的哥特式建筑物，英国的天常年阴雨，他穿着黑色西装在淅沥沥的小雨中驻足，湿润的黑发，只露出一侧洁白脸颊，让人瞎想他不曾回眸的那双眼睛。

    程毅见她迟迟不通过，心底早已有数，本来也没抱多大希望，他只是想让这姑娘知道，他没有忘了她。

    外头的月光很足，唯有星星见不到几颗，施越拉了几层窗帘关好，头发也没吹干就窝进了床上。

    验证消息栏上写了几个字：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