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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见过唐易跳舞？”

    “呵，以宁，如果下一次，你看见唐易一个人在跳拉丁，就离他远一点，不要在那个时候靠近他。”

    深夜。客厅。两个人的舞姿。

    如此诱惑，怎么可能逃得掉。

    他站起来，穿好衬衫，简单扣了两三颗纽扣。然后捡起刚才散落在地上的她的衣服，一件件为她穿好。羊毛裙的拉链缓缓由他之手拉上，随即他抬手，抚过她的脸。

    纪以宁的脸立刻微红了起来，点一点头承认，“悄悄见过一次，你在书房，一个人在深夜跳拉丁……”

    幸好，纪以宁遇到的，是唐易。

    ……

    她贴着他的胸口，道：“我以为你会带我跳拉丁。”

    一支兜兜转转圆舞，似要舞去地老天荒。童话世界里的舞会中，最常见即是圆舞曲。

    “因为它不快乐。”

    “忘掉它，我带你重新跳一场。”

    “为什么？”

    她说完后，是长久的静默，只懂得木木地抱着他不放。

    “……”

    “因为危险。”

    “你第二幅画上的内容。”

    这一重人格如此隐秘，但却真实存在，所以她才会在听到谦人否定她在唐易身边的存在位置时，那么难过；所以她才会在知道适合唐易的女人大有人在的时候，那么惊慌。

    换言之，失爱于她，无异于死一次。

    “为什么？”

    如果将来有一天，纪以宁失去唐易，那么，纪以宁失去的，不仅是唐易这个人，还有内心深处已经存在的那一个，只为唐易一人存在的自己。

    来不及她深思他的话中深意，便已经自觉抬起左手搭在了他的右手中。

    “唐劲……”她很困惑，亦有些害怕：“我不明白…

    唐易微微笑了下：“你见过吧？”

    她看着他，不懂他意欲为何。

    彼时唐易曾评价纪以宁，不懂得任何勾引男人的手段，生涩得要命。时间过去两年，她仍然还是一点未变，不懂得要他承诺，亦不懂得保护自己。只会把自己全然打开让他看，一点心机都没有，全然不晓得，在感情里，一旦让男人抓住女人的弱点，她就败了。

    唐易笑了起来，合起掌心，握紧她的左手，微微用力一带，她便落入他的怀抱。

    没有音乐，没有观众，没有掌声，只有他和她两个人。纪以宁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男人十足是情调高手，一个人，便可使无人空间有了不输舞场的绚烂。

    “……什么？”

    纪以宁抬头看他，眼里有不解。他也不解释，纪以宁只能懵懂地低下头，猛一想，想到唐劲曾经对她说的话——

    “偷偷见到的……他跳得好漂亮。”

    唐易微微笑了下，伸出右手，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

    唐易摇摇头，“我的拉丁不适合你。”

    唐易抱了抱她，然后忽然放她下来。

    她怔住。

    他忽然说：“以后，你不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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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过一次，记忆就永不湮灭。她把它画下来，画画的时候甚至还能感到那种惊心动魄的韵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