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盯紧那个女人(2/3)

    “嗯。我从一年级开始吃住都在学校里，只有周末回家，那个周末我把抽屉里的两百块钱拿走了，回去上课的时候，我每天都在想，我的父亲会不会也像那个同学的爸爸一样来学校里打我一顿，再把我扛到肩上接我放学。”

    “主人，你知道吗，我小时候偷过钱的。”

    沈时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样说，蜷起食指在她脸上蹭了蹭：“这是我们都愿意做的事，你不需要谢我。”

    秦念摇摇头，笑了笑：“当然没有啊，不仅没有，那个周末回家，父亲带着我去买回来一堆吃的用的，又跟我说，抽屉里给我放了两百的零钱，如果有需要买的东西他不在家的话，就让我自己去拿钱出去买。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提过被我拿走的那两百块钱。”

    “也许吧，我说不清楚，但后来也再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去试探，只是想起来偷钱那件事，心里总是怪怪的。”

    游乐园这种地方，是幸福的小孩生活里的锦上添花。她羡慕的不是枝繁叶茂的花，是能承载住这些花的土壤。

    “所以你也回家偷钱了？”

    “后来，”秦念看着远方，笑得很无奈，“后来我又把拿走的两百块钱放了回去。”

    沈时在身后捏捏她的耳朵：“小孩子做错事情训过以后就好了，伤心来得快去得也快。”

    秦念笑笑：“可是那个时候我还小，很多事情都想不明白，只是觉得，那样的一家人，幸福得让人羡慕。我还想过，是不是因为那个爸爸打了孩子觉得愧疚所以才那样补偿他的。”

    她身边也不是一个人都没有，只是那个人，一定不会陪她玩这种幼稚的游戏，所以她也从来没有问过。

    “那，后来呢？”

    沈时轻笑：“胆子这么大？”

    秦念看着他笑笑，沈时往前站了站，她恰好往后靠在了他身上，那对带着一儿一女的夫妇进来，小男孩儿去买了两个彩色的棉花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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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吧。”

    “向来很乖的孩子突然偷偷拿钱，家长肯定会担心是自己平时给的关心不够，又怕直接戳穿你伤你自尊，所以才选择这这种温和的方式，每个孩子不一样，教育的方式也会不一样的。”

    她抬头看着他笑得很温暖：“谢谢你这段时间愿意管教我。”

    “因为我也不知道我能买什么东西，我当初拿钱也不是为了买东西的，所以又偷偷放回去了。”

    秦念停下来，看着远处，一对夫妇带着两个孩子正在旋转木马的入口处扫码付钱准备进场。

    “过去那么多年了，你可以跟我说，也可以跟你的父亲说，他不会怪你的，而且，有些事情还是说出来才能治愈你的。”

    “应该是知道的吧，但他也没有再说什么，后来，抽屉里始终都有两百的零花钱，我也从来都没有再拿过。”

    “你父亲知道？”

    “后来呢？去了吗？”

    沈时停顿一会儿，又试探着开口问她：“是在那个时候发现自己对这种被管教的方式有向往的吗？像那个男同学一样？”

    沈时低头看着她：“我在。”

    她看了一会儿低声叫他：“主人。”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别人挨打，可是等老师和家长沟通好送走以后，那个男同学回来又正常上课了，下了课还是去和其他同学一起打闹，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后来我还见过他爸爸来接他放学，把他扛到肩上，一家人都很开心。”

    “嗯，其实很好笑，那个时候我才上一年级，有天上课，一个男同学的父亲气冲冲地闯进来，说他偷了家里的钱乱花，当场把他的小孩拎出去打了一顿，一边打一边训，吓得所有同学和老师都不敢出声，后来是老师看小男孩哭得太厉害，才反应过来上去拦下了。”

    “为什么没有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