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他要生气就气死他好了(2/3)
趴在他肩膀上囫囵想了好一会儿,也渐渐止住了哭,只偶尔还打几个哭嗝。
秦念又在他身上趴了良久,才在他肩膀上蹭了蹭,闷闷地叫了他一声:“主人……”
“我……不该跟他那么说话,他教我写字……教的很好……”
“你打我吧……”
“嗯,还有呢?”
书房里安静得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他已经全无责怪她的意思,给了她情绪破败时最大的收容与安抚,她想哭,他就让她趴在他身上好好哭,他的姑娘受了委屈也不想讲道理,那就让她在自己身上把委屈都发泄出来,这可能是这些年,她最想要却得不到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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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一愣,又继续抚着她的后背:“我现在不是。”
“他凶我的时候,我很烦他,明明你还在,他就……就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好像凶我他就很有威严一样……而且我以为看他凶我,你还会像之前那样帮我的,可是……可是……”
貌似是哭过以后,她也愿意说话了,皱着眉头认真地跟他控诉:“为什么他可以对我态度不好,我就不能说他,他也知道被人说了会不舒服,为什么还要来说我呢?你让我有话好好说,为什么他不好好说?”
姑娘偶尔抽噎着,一句一句慢慢把心里话说出来,沈时也不打扰她,让她趴在自己身上,慢慢吐露心声。
“还……还有……我说了,你不许笑我……”
秦念在他脖颈间蹭了蹭眼睛:“嗯……我知道这样很不好……”
沈时亲亲她耳朵:“可是我没有,你就生气了?”
沈时不再去纠正她的称呼,温声道:“让,你叫我什么都行。”
倾诉的欲望一旦破开一个口子,后面的话只需要耐心安抚,自然也就不会再藏起来了。
“主人。”
“你不是说自己没错,不该打吗?”
半晌,她又叫了他一声。
秦念不说话,沈时也不催她,仍旧温柔地抚摸着她的整个脊背。
说完她又急切切地捉住他的衣领,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但我还是生气的。”
沈时倒是没想到,她哭过一场,竟然开始认起错来了。
“我不是真的不让秦岸川管我的……”
沈时笑笑:“不是不想被打屁股了吗?”
他抱着怀里的人,顺着脊背慢慢抚摸,又吻了吻她的耳垂:“想说就说吧,我不笑你。”
秦念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抿抿嘴:“那你让我这么叫吗?”
“主人……”
秦念沉默了一会儿,小声道:“不是……我知道自己应该挨打的……”
人都是贪恋呵护与温暖的,她也一样。
沈时点点头,给她擦脸上未干的眼泪:“那你好好说说,为什么生气?”
“不是……我没有生你的气,反正……反正就是不痛快,不想让他在你面前那样说我……”
顿了一下,她瘪着嘴有些气:“明明就是一样的事情,为什么他做了没事,我做了就要挨打。”
“嗯,怎么了。”
沈时笑道:“那你的确是挑了对他最有杀伤力的一句话。”
“嗯,主人在这里。”
但如果这个人在身边,哪怕只是平地摔了一跤,都想要人抱在怀里哄。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