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仙境(2/2)

    就算是这样，她也不想再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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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望带着桑芜和裴惜则同小二结好房钱，等天一黑就带着他们二人出城。

    裴惜则突然就想不计后果地试一把，看看那位景姑娘，是否也坚定地选择他。

    三日春他也不是不能解，不过是费些时日罢了。

    “陛下看中江大小姐，派她来接替江相的位置治理江陵。”

    远处是百尺见宽的湖泊，平滑如镜，湖中心的小岛上有株茂盛的花树，樱粉色的花瓣纷纷扬扬洒在湖面，偶尔有些撒在树下葱茏的草地上，美得不似人间。

    “在下时日无多，裴大夫如果有什么需要的……”景望剩下的话含在嘴里。

    明知道她最不愿意让阿望见到，还用那样的手段来羞辱她。

    景望背着桑芜走到南城的缺口处，爬上城楼就见远处站着两排的官兵，举着火把在巡逻。

    他恍惚间想起在齐国的时候，东宫住着的萧姑娘，宫人都说太子将她宠到天上，旁人见她一眼都要被挖去眼珠，最后还不是被喂下三日春不知所终。

    偶尔夜深人静时，闭上双眼都是他不顾她的意见，将她按在乌瑞街的巷口，在众目睽睽之下肏弄她的样子。

    饶是裴惜则见惯各国美景，也被眼前的景色震撼得说不出话。

    景望又同他说了找到世外桃源的事情，并告知他江家动作的事情，让他一同前去。

    官兵的谈话声顺着风传过来，桑芜躲在矮墙后面屏气凝神。

    “不是才换了没几个月么，怎么又要换？”

    人心难测。

    无常楼给他种下的蛊毒承自南疆，数百年来无人可解，裴惜则并不修习此类，任凭他医术再高超也毫无办法。

    “我答应你，至于条件，等我想好再说。”裴惜则点头应允。

    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三人才穿柳过溪，拨开林中隐蔽的绿藤，在黑暗的甬洞中行了一里的路程才到景望口中的世外桃源。

    桑芜的垂下眼睑，原来桑槐，竟然没有要娶江姐姐的意思么？那为什么要将她安排在瑶华宫。

    “听说了吗，上头要换人了。”

    “只要您能治好她，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只要我能做到。”

    裴惜则牵着桑芜的手，奔到景望所说的坡地等着他。

    裴惜则看着端坐在自己面前手足无措的少年，眼神中是毫不遮掩的爱意。

    他没有将她当做妹妹，更没有将她当做爱人，不过是玩意儿罢了。

    山谷里鸟鸣啾啾，碧空如洗。

    她咬住自己的舌尖，疼痛在舌尖蔓延开，脑袋瞬间清醒不少。

    从逃出宫的那天开始，陛下就不会放过他。哪怕他愿意给他解药，也不过是另一种程度的生不如死罢了。

    ……

    “两个半月，没有用的，是蛊毒。”

    景望拒绝了裴惜则的好意，从他进入无常楼的那刻开始，他就知道已经知道自己的结局。

    依稀能听见他们在谈天，出现江家大小姐以及布告的字样。

    “不是说陛下要娶江姬么？”

    裴惜则也不强求，他并不擅长蛊毒此道，或许他早年在南疆认识的医者还能尝试，可惜他这些年同他失去联系，并不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

    桑芜被骤亮的天色晃花了眼睛，眯着双眼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他纵身跃到官兵前引开众人，喊追喊捉声立刻连成一片。

    世界上真的有这种爱意吗？他见惯太多抛下重病不治的发妻另娶新妇的，也见过看似恩爱不离的因两句争吵就分崩离析的……

    如果让阿芜看到，他想都不敢想，这也是他着急带她出来的主要原因。她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回宫的，他不想成为陛下威胁她的工具。

    谷中还有一处竹屋和尚未搭建完全的古木宅院，竹屋旁栽种着藤萝花木，宛如仙境。

    夜色是黝黝的黑，看不到一颗星子。

    －

    裴惜则掀开竹帘，果然只有一张床榻。

    裴惜则思忖了半柱香的时间后点头应允，没了后顾之忧，景芜当然是要吃的。

    “你消息也太落后了……”

    他自己能在白天的时候抓住守卫执勤的空档进城，带上两个人就不一定了。

    景望见他们并没有谈到布告的事情，心下松了口气，望着垂眸的桑芜和淡定得好似在自家院中行走的裴惜则，低声让他们一会往西南方向跑。

    景望的心提到嗓子眼，他寻找桃源回来的时候当然看见了布告，陛下想用他身中蛊毒的事情威胁阿芜回去。

    “多久？”裴惜则抿了一口茶，心中暗道果然，“将手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