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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伴侣摸起来好舒服，但这层布很烦。

    羽人以为他怕掉下去，更用力抱紧对方。

    羽人愣愣的看着安生，突然说：“卡谛。”

    安生听不懂，疑惑的重复：“卡谛？”

    太粗糙了，羽人焦虑的想。他以为自己不会有伴侣，所以从未装饰自己的巢。

    羽人对衣服又咬又拉，没多久，衣服便变成可怜的布片被扔在一边，安生浑身赤裸，无助的面对发情雄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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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偶尔，会有一些羽人，选择结成固定的伴侣。一辈子的繁殖季，都只跟对方度过。即使对方死去，也不会再找新伴，他们称之为“卡谛”。

    安生完全不懂对方是什么生物，抓他有什么意图。但看见眼前生物自残，还是半害怕、半本能的上前阻止。

    对方不要他的羽毛。

    他像是恋人要来，拼命整理房间的中学男生。没犹豫几秒，他便咬下自己身上的羽毛。

    羽人放下他后却没管他，而是径直冲入崖洞，那里面是干草铺成的巨大鸟巢，上面落着些白色羽毛。

    铺在巢里，给他垫着睡正好。

    安生重复“卡谛”两字的行为，被当成应允。

    很久以后，他才知道，这是羽人语言中“终身伴侣”的意思。

    虽然只是约30公分的前端，后面还有1米以上埋在腔中，对人类而言，30公分看起来已经足够可怖。

    果然，只用自己身上的羽毛太随便了。这个认知让羽人极失落，翅膀都垂了下来。

    巨大柔软的翅膀拢住安生，羽人抱着他倒入巢中，一双紫眼瞳亮得惊人，瑰丽非常。

    他丝毫不顾疼痛，和流出的鲜血，快而用力的将漂亮长羽拔下。

    他后知后觉的害怕起来，小声啜泣。

    好温柔。

    羽人的泄殖腔早已打开，形状可怖的螺旋状肉刃凸出，看着像是长而卷曲的红舌。

    羽人和他脖颈交缠，手伸入安生衣服中，大力揉他胸腹和光滑的背。

    不知飞了多久，他随着羽人越过国境，到达一处相当僻远的悬崖。

    但这时，人类突然拉住他，虽然手在颤抖。

    他吓得拼命挣扎，像狗一样赤裸着爬走，又被抓回来压住。人类的挣扎太过无力，对羽人而言只是情趣程度的力道。

    雄性应该收集各种东西，将巢弄得柔软舒适而美丽。现在这副模样，对方一定不会觉得他是个合格的伴侣。

    这个生物到底是什么？

    羽人想：他的人类喜欢他的羽毛。而且羽毛很柔软，不会磨伤人类柔嫩的皮肤。

    羽人愣住了。

    安生很矛盾。他害怕自残等一切异常，却又会不自觉冲向危险的方向，例如接近突然出现的神秘生物。

    但下一刻，人类却摸上他还在冒血的伤口，压着止血，还将他染血的羽毛擦干净。

    羽人不像人类，会建造固定的家庭。只有繁殖季时会聚集，随着情潮疯狂做爱，把孩子养大后就分开。每年可能都会换不同的伴。

    悬崖上有一处凹洞，前面是一小片平台。羽人托着他降落，安生早已腿软，颤抖着跪到地上。

    安生终于明白对方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