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小镇（3） 少女的忧郁(2/2)

    对方扶住她，她抬起头，原来是坐在最角落里那个黑黑高高的男生。

    祝真小小出了口恶气，去女厕所晃了一圈，回来守株待兔。

    男生似乎没有什么和女孩子相处过的经验，反应过度地松开手，局促地道歉，显得很木讷，有些笨拙。

    这两日，坐在被同学和书本围绕着的教室里，做着永远也做不完的题目，祝真经常生出种岁月静好的错觉，好像自己处在一个无比真实的正常世界。

    男生立刻闹了个大红脸，窘迫得令人没眼看。

    做完试卷，时间还剩十分钟。

    可是，来回看了一圈，个个都有嫌疑。

    她直觉自己错过了关键信息，难免气恼，跺了跺脚，转过身又差点儿撞上紧跟过来的大个子。

    第二天早上，邹佳佳也没有出现。

    头上始终悬着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她不知道它会在什么时候突然落下，扎自己个透心凉。

    青春期的男孩子，颇有种为了爱情屡败屡战永不服输的劲头。

    祝真瞪他一眼：“你跟着我干嘛？”态度带了点儿迁怒。

    眼看老师走进来，祝真中止了交流，认真听课。

    在这世界里，她不需要担心身边家人突然变了副面孔，不需要害怕因为某种离奇的原因惨死，也不需要忧虑随时可能触发的任务与即将到来的残酷考验。

    人已经凉透了。

    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已经有了爱美的意识，耳朵上戴着耳钉或耳坠，头发上别着发夹、束着五颜六色的发绳，有几个还带着项链和手链。

    祝真腾出心思打量班上戴首饰的同学。

    祝真自尊心强，最讨厌别人的怜悯目光，闻言恨不得翻出个白眼。

    邹佳佳死了。

    珠珠满500继续加更（豁出去了

    可她除了细心观察四周动向，默默等待，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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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奇怪的是，她走神没听到题目不说，在陆老师重复一遍之后，竟然答不上来，磕磕巴巴，不知所云。

    祝真哀叹一声。

    男生也不生气，捏了捏衣角，鼓起勇气道：“你要去做什么？我、我帮你吧。”说着还目带同情地看了看她的右腿。

    男生声音粗哑：“你、你真的没事吗？”说话的时候，眼珠子乱动，愣是不敢看她。

    下午最后两节课，依旧是语文课。

    毫无头绪，怎么办？

    但她当然清楚，这一切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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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好气地道：“我要去厕所，你怎么帮？”

    正在上物理课的时候，几个警察忽然过来，带来一个消息——

    祝真表情凝重，拿起手杖想要跟上，冷不防被人撞了个趔趄，差点儿摔倒。

    男人皱了眉头，邹佳佳说话便更加不流畅了，眼睛红红的，像是要哭。

    吊死在自家的暖气管道上，等她的醉鬼爸爸凌晨三点钟回家发现的时候——

    陆老师批评了她两句，听见下课铃响，做了课堂上的收尾工作，拿着教案离开。

    她不知道对手是男是女，但既然她拥有了耳钉这样的联络工具，想必对方的身上也拥有某个饰品。

    邹佳佳犹豫了会儿，追了过去。

    这一次，陆铭远老师又点了邹佳佳起来回答问题。

    祝真有些着急，摆摆手说了没关系，越过他往门外走，却哪里还能看到邹佳佳的影子？

    即便是男生，如裴言这样戴个手绳或者护腕的也大有人在。

    等了整整一个晚自习，邹佳佳都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