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陪老子放会炮吧，哭什么，大过年的。(2/2)

    “春儿，姐给你说件事。”

    “别…别犯傻。”

    窗边传来几声敲打，一个巨大的人影笼罩在窗帘上，温柯没来得及挂电话，就听到钥匙串发出了响声。

    魏子天催她，温柯坐在床边直摇头。

    随后，魏子天出现在眼前。

    “快点的。”

    温柯有些无奈，问魏子天怎么不在家里过年，除夕夜一家团圆，跑她这个地方来过什么年，她什么都没有，怎么招待他。

    “你怎么会有钥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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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房间传来春节联欢晚会固定表演的小品节目，她有一瞬间，绷住的那根神经在听到好多句没有人生起伏的日常碎语中，溃不成军。

    “……”

    他穿着那件双排扣羊毛外套，一双皮革短靴，脖子围了一圈温柯织的围巾，发梢有寒霜，胸膛微微起伏，呼出一口口热气。

    “过年。”

    她咬着牙，急得满脸通红，说话喘不上气，泪流不止，情绪决堤到难以复加。

    “干嘛啊，出去带你吃肉，怎么宅上了还。”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想几句话塞满她整整二十三年的人生。字句也不美化，词用得刻薄贫瘠，映射她惨淡的过往。以此来给沙小春当个反例题材，就像路口一盏辨别去向的灯牌。

    “感冒就跟我去医院，去看看发没发烧。”

    门口的风吹进来，房间好不容易暖和了些，这会温度又降了些。

    人生虽然不可以重来，但明天后天大后天，无数个天等着她做出改变。

    “知不知道…”

    “快点的，牛肉馅的饺子。”

    魏子天闷不吭声，温柯说冷，他起身把门摔上，在包里反复摸了一会，掏出了个小盒子，一小盒甩炮。

    他又沉又重，浑身冰冷。

    “不去，你自己去吧，我人有点感冒。”

    “你…好好读书，千万别…跟我…学。”

    “天哥，你过来干嘛。”

    她更害怕沙小春憧憬城里的一切，这不美好，现实里除了刀尖就是碎片，每走一步，都疼得她记忆犹新。

    “陪老子放会炮吧，哭什么，大过年的。”

    可这些刚说出来，她就意识到这些东西，不过是她自己的经历而已，沙小春还小，听这些也没有用。温柯语无伦次了一阵，泪汹涌往外落，沙小春很懂事，安慰温柯，说学校老师说过的。

    他一言不发，直到温柯喊疼，才稍微挪了点距离。

    她又开始撒谎，魏子天知道温柯是怕出去露面，他转身主动在衣柜里给她找大衣穿。

    肉蛋叫了声，温柯抱着猫不愿意挪腿，魏子天看了眼旁边门口堆着的两个垃圾袋，转身扯她胳膊。

    “这不重要。”

    温柯连忙挂断电话，低头蹭了蹭毛衣袖子，刚想问他为什么会有钥匙，叫了声天哥，温柯起身，忽的被一股力道扑的节节后退，倒在床边。

    她害怕沙小春笨，以后喜欢男人了，也要跟人家走。

    “吃了没，没吃穿衣服。”

    “我下午就吃饱了，这会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