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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啾啾依稀还记得，故事里是这么描述徐碧影的。

    被司机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下了车。车祸现场的周围围了一些路人和吃瓜群众，正朝着他们指指点点。司机打摆刹车到马路中间，车尾被损坏得十分严重，若是真的面对面撞上去，大概能把她撞成肉饼。

    破相了就破相了，她又不是明星，也不靠这张脸活，命留下来就好。

    “夫人？夫人！”

    阮啾啾有了不好的预感：“我下去看看。”

    ……

    司机说：“我没事，我打方向盘避开了，但是车尾被撞到，才让您无辜受害。”

    驾驶座更容易受到伤害才对。

    阮啾啾缓步走到事故车的面前。

    她哑着嗓子问道：“你没事？”

    阮啾啾呆滞地眨了眨眼睛：“我没死？”

    “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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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

    ……

    “呼——”

    ……

    “没事没事，这会儿就是有点脑袋晕，不碍事的。”

    说她不太单纯是因为早年间经历了家庭变故，对于情感和

    车头扭曲变形，坐在驾驶座上的女人满面鲜血，被紧紧地卡在驾驶座，生死未卜。那张脸蜡黄，泛着黯淡的灰，脸上被破碎的挡风玻璃划了几道口子，愈发显得触目惊心。

    阮啾啾颤颤巍巍地坐直了身体，果然，挡风玻璃上有一块凝固的血迹，看起来竟有几分骇人。

    徐碧影这辈子是彻彻底底地完蛋了。她的罪行足够她被判刑，哪怕花钱捞出来，蓄意谋害嘉澄老板娘这种事情，必定会让她的一切曝光在世人面前，被翻来覆去地一遍遍炒作，让她这一辈子都不得安宁。

    “您还好吗？我已经叫了救护车，您别害怕，先生在赶来的路上……”

    原来，那一声撞钟的灿烂轰鸣，是头重重撞在了挡风玻璃上。

    司机找出一块布巾按住阮啾啾额头的伤口，小心翼翼地说道：“恐怕额头要暂时破了相。”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就像脑袋被塞到一口大钟里，听别人敲了一首新年快乐，震得她昏天黑地，偏偏又无比清醒。死寂的黑色在掀开眼皮的一刹那，露出车顶的颜色，以及司机焦急的脸在晃动。

    “呼——”

    而她该回应点什么比较好。

    司机指了指阮啾啾身后的某处：“撞到墙上了。是个女人，已经昏迷不醒。”

    “砰！”

    “对了……凶手呢？”

    阮啾啾迟钝地捂住头上的布巾，浑身上下发麻，仿佛劫后余生般，这时才缓过劲来，长长地吸了口冷气，浑身僵硬得厉害。

    仿佛宇宙开天辟地之始的一场爆炸般的轰鸣炸开。耳膜不堪承受发出巨大的嗡嗡声，身体剧烈的撞击，让整个人的神经都跟着迟钝下来。不过短短的几秒钟，却隔着漫长的而又久远的银河系，天上的星辰纷纷炸裂开，化为人世间最灿烂而壮丽的烟火，簌簌地落在地上，毫无声息。

    有那么一瞬间，阮啾啾几乎以为自己要死翘翘，或许就回到另一个世界了。

    阮啾啾心有余悸地望向徐碧影的车。黑色的越野车撞在墙上，碎裂的玻璃散落得到处都是，破碎的零件外壳飞溅到一边，可以想到对方的速度到底有多快。

    他说，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