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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听到消息的第一时间，阮啾啾下意识地望向程隽。

    程隽慢吞吞地把麦丽素的袋子放在桌面上，这才说道：“火化。”

    “就是，真是可惜了啊。”

    程隽慢吞吞地说：“这就是正事。”

    程隽点开，电话那头传来小范的声音，让两人的逼供现场瞬间冷却下来。

    一下车，几名中年人士站在门口，男男女女脸上的表情各异，他们想必也来的着急，比起阮啾啾和程隽两人朴素的打扮，他们更显得光鲜亮丽。

    阮啾啾下意识地拽住程隽的衣袖。

    两人到了办公室，阮啾啾表示要检查一下程隽究竟藏着多少零食。她双手抱肩，等着程隽就像是藏宝似的，一样一样拿出来，眼看着桌上摆得越来越多，阮啾啾惊了。

    程隽的一张漂亮脸蛋放大，近在咫尺。

    这时，涂南几人正要进办公室，隔着几米远发现阮啾啾和程隽面对面站着，桌上的零食摆了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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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生欲让几人迅速刹车。

    两人从车上下来的时候，阮啾啾戴着口罩，面无表情地走在前面。身后的程隽挨了一锤，明显是被揍习惯了，淡定地跟在身后。

    她恼羞成怒地瞪了程隽一眼：“别闹！我们在说正事呢！”

    低垂的眼眸凝视着阮啾啾，如鸦羽般的睫毛轻颤，他的眼型细长，眼珠漆黑，平日里漫不经心惯了，眼神聚焦盯着她的时候，却有种被紧紧锁住的发怵。

    程父的尸体被运到火葬场进行火葬，火葬场距离他们所在的地方不远，不过二十分钟分钟的车程便到了。

    傅子澄：“带带我。”

    阮啾啾还没发现门外的动静，程隽还在一一地向她坦白赃物，就在这时，程隽的手机铃声响起，屏幕上显示着小范的名字。

    “！”

    程隽短暂地愣了一下，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第一反应是把掉落在地上的麦丽素捡起来，扔到垃圾桶。

    他敷衍地嗯声，蹬鼻子上脸地跟阮啾啾挤在一起，搂住她的腰好让她别乱跑。

    就像是在敲定一桩生意，干脆利落。

    手机的屏幕亮着。

    陪程隽的路上，两人持续着一言不发的沉默。

    焦樊：“你们不能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啊！”

    从他们的言语神态中，阮啾啾倒不觉得他们是为亡人而惋惜，而是

    涂南：“……我觉得我可以出差一个月。”

    “你这是在藏粮食过冬吗！”

    小范还在电话另一头等待程隽的回答。电话那头传来医院噪杂的动静，似是有家属正在和医生争执，愈发显得办公室寂静无声。

    他一手抓着麦丽素的袋子，接电话的时候还不小心抖出几个，骨碌骨碌滑落在地上的麦丽素奇异地和小范的声音相互映衬，宛若在配一出滑稽而悲伤的舞台剧。

    公司里的员工们见到这一幕忍不住窃窃私语。

    “老板，就在刚才，程先生过世了。”

    第101章

    “不是我说，侄儿呀，你说要火化你爸，为什么都不跟我们说一声呢？”一名身材微胖、高颧骨的女人踩着恨天高，象征性地擦拭眼角，“可怜他一辈子都没享过福，临老了儿子有出息了，谁能想到他却走得那么早。”

    ——又是老板娘高贵冷艳的一天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