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我会是刀鞘(2/5)

    “这个看不顺眼，便换个方出生的孩童如何？”

    贵族子弟通晓人事都非常早，离齐宏通晓人事，满打满算也不过还差一年了。齐宏不知齐烨在打什么算盘，想到苏瑾的叮嘱，他选择了顺从，“王叔说的是，确实现下可以准备了。”

    “嗯。臣想问王爷，今日之举，可是为了尽快换个傀儡坐那位置？”

    “属下调查到的就是这些，王爷。”

    苏瑾直起身，走到芸檀身旁，道，“别关太紧，留条缝吧。”

    “嗯？”

    卓不承伸手，示意齐烨同他往里侧走，待避过他人探寻的视线后，卓不承方才开口，“臣想好了。臣要同王爷讨一个答案。”

    齐烨揉了揉眉心，再开口时，声线隐隐发闷，“好，你下去吧。”

    芸檀闻言，“啊”了一声，连忙将窗户缝再扯开些。

    “王爷……王爷？”

    “臣等恭送陛下。”

    “退朝。”

    齐烨眯了眯眼，见卓不承面色不改，忽而轻笑出声，“你胆子倒是大，傀儡呵，从前本王并不这么看他，可如今你说得对，是要换。”

    “你可是都查清楚了？确认无误？”

    卓不承迟疑了一会儿，又问，“王爷何必这么迂回，您”

    齐宏走远后，许多人围上了齐烨，齐烨一个没理，只迈开步子走向卓不承，道，“看来看去，数你最耐得住。”

    “陛下也认同此事，确是极好。”齐烨说完这话，便示意群臣有事起奏无事退朝。众人心中牵挂着皇帝选妃一事，只欲快些下朝好找齐烨打探他的意图，于是纷纷沉默以示无事可奏。

    “新帝的第一次秀女采选可谓隆重之极，本王只是建议现在可以着手准备了，待陛下到知事之龄时，方是秀女入京候选。”

    “陛下，非是如今。”

    “属下可拿性命担保，无误。”

    “现在天气越来越凉了，娘娘，您说要不要把炭火给用上？”芸檀说着，同时将敞开的窗给关上了。

    齐宏坐在龙椅上，看着下方群臣唯齐烨命是从，心里直觉不舒服，“王叔，朕如今选妃是否太早了？”

    苏瑾自也知道是齐宏来了，他惹出动静这般大，又是一下朝了便要往她这儿跑，指不定是今日朝堂上发生了什么事。

    齐烨摆了摆手，“这就不是你该问的了。”

    “好。”

    殿外忽的响起此起彼伏的恭迎声，芸檀敛眸，小声同苏瑾道，“娘娘，陛下来了。”

    齐烨自言自语了好一会儿，最后心头打定了个主意，他容不下齐宏坐那龙椅了。他对齐宏，本是爱屋及乌，可如今，却是恨屋及乌了。再者，齐烨看得清楚，齐宏分明不是个乖巧的，他是头披着羊皮的狼，装得再讨喜，还是改不了那股野性。

    “至于炭火，待再冷些了用。”苏瑾感受着窗户缝隙中透过的凉风，吸了口气，微蹙着眉慨道，“总觉得有些闷。”

    “围场那次，你提供的消息帮了本王忙，本王问你，你现在可想好要什么了？”

    “答案？”

    齐烨主意定得快，行动更快，他在第二日上朝便提议要给齐宏选妃。朝臣们方经历了一波齐宏欲给齐烨赐婚，又经历了一波齐烨要给齐宏选妃，众人皆是云里雾里，可即便如此，他们依据直觉也做出了判断，那就是附议齐烨。

    【34】选妃

    这头苏瑾同齐宏亲切交谈一齐用膳，而另一头，齐烨从堆积的奏折中抬起头，听着下方亲信的容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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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宏，啧，就容这小崽子再蹦跶一会儿，等他有了继位人，呵。

    迂回，呵，他何曾想这么迂回？若是苏瑾愿意同他生个孩子，他自会辅佐他们的孩子登基。至于他，说实在的，若不是因为有这等权利才能接近并拥有苏瑾，他才不会死守着不肯放手。

    此语一落，只听得“嘎吱”一声，殿门再度被合上，于是偌大的殿堂，只留了齐烨一人。

    “傻阿瑾……你，怎么那么傻啊。”齐烨自言自语，又摇了摇头，“她配不上你这般付出。”

    “配不上。”

    白云在靛蓝色的天空上翻卷着，卷得快活，竟连太阳也不管不顾地遮住了。光影忽而暗淡，衬得这夹带着晨露的微风也有了凉意。

    【35】他容不下我

    门口传来德喜的传唤，苏瑾下颚轻抬，冲齐宏笑道，“走吧，用膳。”

    齐烨听完，眉头紧锁，一时不察，手下用了力，竟将奏折握变了形。

    “是王爷抬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