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粗暴(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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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九，你在想什么？”桑芜逡巡着他的表情，总觉得有些奇怪。

    小九觑着桑芜的脸，见她面色如常，喉间提着的那口气瞬间落下。

    “奴才真得去花楹轩送珠花了。”小九甩着镂云纹木浮尘再次说道。

    园中的亭榭楼台异常冷清，偶有端着器皿的宫女踩着细碎的步子路过，朝着桑芜躬身行礼之后又快步离开。

    “陛下怎么能把他送去那里，万一他回不来怎么办？你怎么也不拦着他？”桑芜焦急地跺脚，顺着青苔石阶小跑着往勤政殿去了。

    “你去呗。”桑芜莫名其妙，为什么老和她提花楹轩。

    桑芜得到答案，往勤政殿奔去，回头见宫女还跪在地上，着她起身，便头也不回地离开繁院，不料出院门没多久，就见小九带着两个小太监往繁院而来。

    “你知道阿望在哪里吗？我一天没见着他了。”桑芜拽着朱红镶兔毛比甲的下摆。

    “他被陛下送去无常楼历练了。”小九停顿一下，耷拉着眉眼说道。

    “等等。”桑芜想起哪里不对。

    “没什么。”小九捏着袖子擦拭着额间并不存在的汗水，阎王打架，小鬼遭殃，他感觉自己的头别在腰带上，随时都可能掉进泥地里。

    “公主万安。”跟着的小太监垂头塌肩同桑芜行礼。

    “公主恕罪，奴这就着人清理树上的积雪。”小九慌忙赔礼道歉。

    她脑海中灵光一闪，她可以找江姐姐！

    “啊！”

    小九无奈皱眉，招手带着端着木盘的小太监动身。

    “小九。”她笑着和小九打招呼。

    小九闭目摇头，陛下吃味，他怎么拦？不论如何，人肯定会活着回来的，就是少不得要吃些苦头。公主关心则乱，景望在无常楼的日子怕是更不好过。

    在她入住公主府之后，好似所有的人都和她隔开一层薄膜，景望不再和她亲密无间，皇兄偶然露出的眼神会让她害怕，小九对她毕恭毕敬……

    小九长吁口气，转身等着桑芜的质询。

    枯瘦枝桠上的积雪被秃鹰抖落，砸在桑芜的脖颈间，冻得她放声大叫。

    桑芜嬉笑着将雪花抖落，调皮地在轩窗抓了一把雪，团成一团往小九身上砸。

    桑芜努嘴，自从她半年前离宫去公主府，回来之后，皇兄变了，小九也变了，明明曾经他们四个人那么好，为什么会这样？

    “公主，奴才还得去花楹轩送珠花。”小九心下一转看着桑芜天真肆意的笑容，终究不忍，开口说道。

    “小九，你怎么也和我这么生分，再说这树和雪本来就在这里，是我非要站在树下，与你何干？”

    小九愣怔，他已经打好腹稿准备将花楹轩那位和盘托出，完全没有料到等到居然会是这个问题。

    既然他们兄妹之间没有产生龃龉，自己也不必夹在中间左右不是。就是公主这娇娇的性子，若是真将心挂在陛下身上，到时候陛下娶后，她该如何自处？

    陛下将公主送出宫之后，偶然一次出宫想去公主府探望，公主没有见着，倒是在路上带回个女子，安置在花楹轩，身段袅娜，媚意撩人。别说陛下，他个阉人都顶不住。

    “无趣。”

    小九一时欢喜，一时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