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粗暴(3/3)
故事是他们的,和自己一个阉人有什么关系呢?
他操心陛下,操心公主,还要操心景望……罢了,还是先操心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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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芜踏入勤政殿,本来是迫不及待地质问,在触碰到桑槐眼神的瞬间变成虚弱的恳求。
“哥哥,你把景望弄去哪里了?”
光可鉴人的地砖上映照出她沾着新雪的鞋底,大殿中央的错博炉上熏香缭绕,檀丝木桌上规整摆放着砚台、笔架、书籍等物,堆叠的竹卷摞得高高的,桑槐的身形大半被掩映。
身段瘦削的太监跪坐在一侧,轻声念着竹简上的内容,等候他的批示。
桑槐睁眼斜睨向她,眼风一瞟示意太监出去。太监捋袖放下竹简,超桑芜躬身行礼后退出殿外。
标准的贵族礼仪。
桑芜觉得眼熟,却想不起来是谁。
“过来。”
声音轻缓却不容抗拒。
桑芜将视线从退出殿外的太监身上挪开,踱步到他的身侧,在还有两步路的时候被长臂一把捞过,跌坐在桑槐的腿间。
“别动。”
桑槐俯身将她被雪花沾湿的绣鞋脱下,放到一侧,双手捧着她的脚放到怀中暖热。
“冷吗?”
桑芜摇头,被他一连串的动作弄得呆住,明明她是来质问皇兄为什么要将景望送去无常楼,现在却变成皇兄将她搂在怀中呵护,怕她凉着冻着。
“哥哥,你为什么要把景望送去无常楼?”
檀木香气再次将她笼罩,桑槐俊逸的面容近在咫尺,她甚至能看见他脸上细小的绒毛,心跳突然有些快。
“阿芜,是不是你说的,不想换掉景望?”桑槐隔着一层薄薄的罗袜揉捏着她的足心。
桑芜点头。
“你不想换掉他,那他自然得去无常楼接受考核,以往鲜有人提及,如今世家子弟都盯着你贴身侍卫的位置,孤也不好明目张胆地给他特权,”桑槐继续说道,“再说,他若是学艺不精,怎么保护小公主?还是阿芜对他没有信心?”
“知道了。”桑芜噘嘴。
“还生气呢?”桑槐轻刮着她的鼻子,“不生气了,阿芜?”
“没有生气。”桑芜笑着拥住他,倚靠在他的肩窝。
桑槐的耐心给她一种昔日稳重温柔的哥哥回来的感觉,如果一直这样就好了。
“还没有生气,嘴巴都能挂油壶。”桑槐宠溺地笑着。
“有一点。”桑芜说道。
“真的就一点?”桑槐戏谑。
桑芜伸手捂住他的嘴唇,润泽的唇瓣贴在掌心,挠乱她的心房。
“哥哥就会笑话我。”
“哪有。”
……
“景望什么时候能回来?”
勤政殿内温馨的氛围好似随着这句话飘散如烟,桑槐的眸中又出现她最不愿意见到的,狠戾冷凝的眼神。
“大概一个月吧。”桑槐的这句话缥缈得好像从九天之上传下来的一般,宛如神明在对他的子民宣读自己的旨意。
桑芜直觉不好再问景望的事情,想起小九提到的花楹轩,缓缓开口。
“花楹轩是什么?”
“谁跟你说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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